神色一沉,剛要出口詢問,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,渾身一震,“孫全?”
“末將見過侯夫人。”
霍瑛眼眶一紅,震驚又不可思,喃喃道,“你還活著。”
“是,僥幸活著。”
孫全將自己為何沒死,怎么被世子尋到,治好了瘋病,一五一十地告訴霍瑛。
就連姜棠都聽得頗為震驚,她終于明白了,謝蘅曾經給他的畫冊,竟然與此人描述一模一樣,想必他早就知道了孫全的存在了,只是,舅父是何時把人交給謝蘅的。
謝蘅竟然一個字都未曾向她透露,果真是個渾身心眼子的男人!
“如今侯府如何了?”
半晌,姜棠開口問道。
“亂,府中女眷在靜安寺的路上遇到歹人,跌落山崖,遍尋無果,又因鎮遠軍虎符一事,如今朝中各方勢力都盯著侯府。”
姜棠棠的眉頭緊鎖,“越亂越好,世子可有什么話留給你?”
“聽從吩咐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需要辦兩件事,第一,送一封信給云棲閣掌柜,第二,我要上京城亂!”
孫全不解,“怎么個亂法?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放火也好,鬧事尋釁也好,朝堂上只要針對侯府的,有一個算一個。”
孫全領命,“是,末將這就去辦。”
姜棠伸手想要扯下自己的衣裙一角,可手一頓,發現是紅色,又抬起眼,去看謝明漪的衣衫,“再給我一角。”
謝明漪斜了她一眼,臉上不情愿不耽誤手上動作快。
刺啦一聲。
原本一邊長一邊短的裙擺,現在好了,一般短了。
姜棠拔下頭上的簪子,手指一動,撥開盡端的蓋帽,“簪子”竟是變成了一支筆。
姜棠提筆,直接在那裙布上奮筆疾書。
謝明漪謝明漪看得眼睛都直了,小聲嘀咕,“我還以為你要咬破手指……”
姜棠笑,“不疼嗎?我看起像是那么不聰明的嗎?”
謝明漪撇撇嘴,反正,從她身上就沒多少正常的事情,然而目光不經意滑自己那片一角,霎時頓住。
“你這筆寫不出字來?”
霍瑛神色復雜地看了眼謝明漪,“那是清河崔氏特有的秘信之術。”
“用尋常書信,又怕被人截了去。用崔家的秘信,才能保準萬無一失。”
姜棠停筆,快速的將筆又變回簪子,插進發間,這才解釋道。
隨即將碎布遞給孫全,“務必辦好這兩件事。”
孫權接過碎布,塞進懷里,這才一躬身,退了出去。
直到孫全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,姜棠才轉身,松口氣。
霍瑛若有所思的盯著姜棠看了一會兒,“你與謝蘅可是通過氣?”
她實在是想不通,姜棠是憑借什么,斷定謝蘅的謀策,她的這般操作,讓她這個自認為見多識廣的人,都看不懂。
姜棠搖頭,猜到霍瑛的疑惑,“他只問我,信不信他。”
謝明漪還在等她繼續說,等了一會,沒有下文,“沒有了?”
“沒了!”
謝明漪惋惜地收回視線,根本沒有聽到她想聽得,卻還是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。
“我一直覺得兄長的心思極難猜,現在我懂了,根本就是被姜棠看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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