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蘅還是把手里的最后一張紙也放在她面前,雙眼微闔,“兩千兩外加一份供詞,我能在這茶莊擁有一張床榻嗎?”
姜棠面露錯愕,“就這么簡單?”
謝蘅一挑眉,“夫人若是為難就算了!”說著伸手就要拿回銀票。
啪地一聲。
姜棠一巴掌摁在那銀票和供詞上,“給都給了,怎么還興收回去的。”
慢條斯理地將銀票收好,才將這份供詞從頭看到尾,姜棠緩緩抬眼,有些失神地望向謝蘅。
她也說不清楚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滋味,只覺得像是滿心歡喜的想要一串糖葫蘆,剛攢了銀子去買,結果賣糖葫蘆的小販不營業,悵然若失……
謝蘅沉吟片刻,“你知道那毒?”
姜棠合上那供詞,面無波瀾,“那毒,先是莫名發熱,然后開始腹痛難忍,再后來就是咳血,掉發,直到雙眼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,可偏偏就是死不了……”
即便是重活一世,這毒她依然刻骨銘心。
那日去煙雨閣,她偷偷溜進巧夫人的房間,一踏入內室,那股氣息便鉆入鼻息,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,巧夫人的毒與她上一世被灌下的毒一模一樣!
真的巧夫人中毒了,那假的是誰?
她才大膽的將人偷了出去,送到隱麟衛手里。
謝蘅掀起眼,靜靜地對上姜棠的視線,“你見過?”
姜棠喉頭微動,聲音發澀,向來狡黠的眸光頓時暗了下來,“姜府曾經用它害過人。”
謝蘅眼底劃過一絲錯愕,她說的是姜府,不是姜明淵。
不知是錯覺還是旁的什么,謝蘅直覺得,姜棠要比他想象的更恨姜府,甚至還有她母親。
突然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,她驀地別開視線,片刻,神色恢復如常。
“柳如煙死了。”
姜棠眼底的愕然更甚,有些難以置信,“死了?”
她第一反應是不信,可是漸漸地,理智告訴她,她應該相信。
“死在池塘里。”
頓了頓才繼續說道,“一劍斃命。”
“咚——”
姜棠霍然起身,帶倒了身后的凳子,“那死士竟然是去殺她的?不是殺我的?”
謝蘅不置可否,低身將那凳子扶了起來。
那煙雨閣下層只出現一個死士時,他就已經猜到要么是殺柳如煙,要么是殺姜棠,如今柳如死了,也在他的意料之中……
姜棠脫口而出,“我好像知道了姜明淵的那山水圖何意了。”
謝蘅轉身將屋內的燭火點亮,隨即坐在她對面。
“姜明淵若是想要殺柳如煙易如反掌,不必費如此周折,可是他偏偏找了個死士在絕途嶺殺了她,趕在我之前……”姜棠蹙眉,面露不解,“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。”
忽地想起什么,她頓住。
謝蘅靜靜地看著她。
姜棠眼里逐漸浮起一絲不可置信,“姜明淵得知我來了絕途嶺,以為是找柳如煙,而柳如煙知道他的什么把柄?定是與那山水圖有關,可是那死士根本就像是沖我來的……”
在她震愕的目光下,謝蘅糾正道,“那死士不止是殺柳如煙,也殺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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