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戛然而止。

這才看到謝蘅手上的嘴唇，睜大了眼，“你怎么還傷了？”

“救人。”

“救人為什么要用嘴巴？”

謝蘅丟了個眼神給她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，你問你自己。

“……”

姜棠霎時瞪圓了眼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，同樣的位置，不同的唇，隨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，“不、可、能！”

她從榻上起身，越過謝蘅朝著一旁的妝鏡走去，果然看到與謝蘅唇上幾乎一樣的傷！

下一瞬，謝蘅就透過鏡子看到了某人兩頰緋紅，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的模樣。

不過令他意外的是，這一次她竟然沒有掉頭就走，而是轉過身，眉頭緊蹙的瞪著他，似乎有話要說。

“你想說什么？”

謝蘅問她。

姜棠掙扎了半晌，才壓低聲音，咬牙切齒地問道，“我們到了……哪一步？”

謝蘅怔住，竟有那么一瞬大腦空白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姜棠才在一片寂靜里聽到謝蘅的回答。

“夫人不是經驗豐富，你覺得呢！”

姜棠還想說些什么，卻見謝明漪急匆匆地走了過來。

“煙雨閣被查封了，竟然從里面抬出了好多死人。”

姜棠驀地回頭，看她，追問道，“真有死人？”

姜棠忽然驚叫了一聲，她猜測，煙雨閣的人懶得費心思處理那些失去價值的人，定會找個地方安置，而偏偏這地下一層里有個偌大的池塘，池塘里的水榕葉長勢極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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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止是死人，那煙雨閣簡直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，他們不僅搶女子，還搶男子，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，此事還驚動了巡撫，那管事，幾十個仆役被判絞刑。”

謝明漪停下來，口干舌燥地喝了口茶。

謝蘅抬眼看向姜棠，目光觸及她眉眼間的痛快與憎恨時，他眉峰微微向下壓了壓，欲又止。

然而可惜的是，姜棠期待看到的牽一發動全身的現象并未發生。

“只有這些？”

姜棠微微蹙眉，看向謝明漪。

柳如煙就在這煙雨閣里，為何沒有搜出來？按理說她是流刑的犯人，不可能輕拿輕放的。

謝明漪搖頭，不解地看向姜棠，“沒有了，就這些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姜棠臉色一變，就要往外沖。

謝蘅確實側步一邁，伸手攔住姜棠，“你先冷靜。”

“別攔著我，我要去看看。”她明明已經確認了，那柳如煙就在煙雨閣，怎么會找不到人，找不到柳如煙就沒辦法殃及姜明淵。

姜棠掙扎起來，謝蘅突然扣住她的手腕，力道猝然收緊。

“你想想，這說明什么？”

姜棠動作一僵，抬頭看向謝蘅，嘴里喃喃重復著：“說什么？說明有人幫她……”

謝蘅抿唇，看了她一眼，松了手。

謝明漪蹙眉，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，“那個……外面有個人……”突然頓住，指著兩人的唇，

“你們這嘴傷是哪里來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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