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這么膚淺的人嗎?”
姜棠先是呆住,隨后就嘴硬的反駁回去。
“你自己心里沒數嗎?”謝明漪從她嘴里套不出話,瞪了她一眼,轉身走了。
眼睜睜瞧著她的背影走遠,姜棠滿頭問號地問白芷,“我……有這么明顯嗎?”
白芷干笑,“是四姑娘不夠了解夫人,其實夫人只是對美的人和事多了點欣賞而已。”
姜棠表情有些詭異地回了院子。
這丫頭自從被徐媽媽耳提面命地教導了一番,說話都會拐彎抹角了!
“夫人,您為何對那四姑娘,另眼相待?”
白芷沏了盞茶放在姜棠面前,那四姑娘明明對夫人充滿敵意,夫人還去幫她。
姜棠按了按太陽穴。
其實上一世,姜棠與季崇禮的母親回鄉祭祖的路上,遇到了流寇,白芷為了救她,死在了流寇的手里,等她安置好季崇禮的母親,折返回來為白芷收尸時,就見謝明漪讓人為白芷安葬了。
她永遠忘不了那日,謝明漪一襲月白色衣裙,風一吹,空蕩蕩的袖子被吹的揚起。
她說,“一個可憐人罷了,舉手之勞。”
一個心懷惻隱的女子,能有多壞呢?
“同一個屋檐下,多一個志同道合之人不比多一個敵人強?”
白芷點點頭,“也對,畢竟我們初來乍到。”
翌日。
姜棠維護景陽侯府世子的話被傳的大街小巷議論紛紛。
“聽說了嗎?那個名聲狼藉的姜二姑娘嫁入侯府,想要謀取侯夫人的歡心,竟然放出這樣的狠話!”
“是啊,我也聽說了,到處都是在傳,說什么詛咒那短命鬼世子,她還要上門罵回來!真是上不得臺面!”
“你懂什么,她越是如此,越能顯得自己與那侯府世子情比金堅,這就告訴所有人,她在侯府的地位,后宅的那點心思,都懂啦……”
“嘁,大婚當日都沒見那世子出門迎親,這還用我們大家說嗎?短命不是明擺著的!要我說啊,也就是那姜二姑娘為了在侯府有一席之地,故意說說的!”
就在眾人圍在一起蛐蛐的時候,突然一個伙計打扮的男子沖進來。
“哎呀,李柱,你怎么在這啊,快……回家,你家來……”
叫李柱的男子一把扯著他,“你倒是說完啊,我家如何了?”
“哎……你還是回去瞧瞧吧,那侯府的人已經在你家門口開始罵了,罵的還挺臟!”
“啊?”
李柱嚇了一跳,不是吧,他這不是才剛說了兩句,怎么就開始罵了,不能夠吧!來不及多想,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擠了出來,連忙朝著家的方向跑去。
眾人一聽來了精神,跟著李柱的身后就去了。
李柱家的門外,圍了不少人,議論聲一陣蓋過一陣。
“上月初二,李柱在怡香樓整夜未歸;本月初一,李柱調戲王蠻子的妹妹;前日晌午,李柱與槐樹巷的巧兒廝混……”
李柱聞大驚失色,擠進人群,“你胡說什么,為什么在我家門口信口雌黃!”
下人打扮的男子轉頭看他,揚聲道,“我家世子夫人說了,誰再詛咒我家世子短命,勢必罵上門,但,不能違背律法,我們只道實情,今日所說每一條都是有人證物證的;我們世子夫人還說了,憑什么只能你污蔑,我們不能說點實話!”
“李柱,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,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面養人,看我今天不撕爛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