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之瑤烏青著眼睛，眉毛皺的緊緊地，咬牙切齒道。

她心中又惱火又后悔，后悔自己手段不夠，沒弄死姜棠這個賤人，以至讓她跳出來壞了自己的謀劃！

“我只是不明白，為何姐姐未到約定時間就急匆匆出門了……是不愿同我一起，還是覺得我會搶了你什么？”

姜棠望向姜之瑤的眼里盡是不解和疑惑。

姜老夫人終于聽出點不對勁來，微微坐直了身，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。

“你說對了，我就是不愿與你一同出門，否則我豈不是也要同你一起遇險。”

“大姐姐說的好像已經提前知道我會遇險一樣。”

“我自然是知道……”

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，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姜棠故意引誘她，臉一下氣的通紅，撲上去就要打她。

姜之瑤，姜棠后退兩步，叫她撲了個空。

“大姐姐這是被我說中了，惱羞成怒？”

此話一出，老夫人臉色瞬間黑了，就連崔氏也捏著帕子皺眉看著姜之瑤，倒是大伯母平靜的抿了口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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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事十有八九便是姜之瑤的手筆了！

老夫人重重地拍了兩下桌子，瞪著兩人：“夠了，一個落水，一個驚馬，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。”

“祖母，今日瘋的那匹馬……是您出門常用的，馬兒是自己撞墻死的，整個頭都碎了……不敢想，若是今日孫女未曾出門，萬一……”

老夫人一怔，臉色又沉了兩分，再看姜之瑤的眼神就變得嚴厲了許多。

姜棠眼睫一垂，默默的退到一邊站著，姜老夫人除了愛身外之物，更愛自己的命，上一世因自己背負不祥的命格，自她回府便被勒令不許踏進她的院子一步。

姜之瑤攥緊拳頭，氣的眼睛都紅了，死死的瞪著姜棠。

她就應該直接打暈她將她丟進醉紅院，被折磨死！

姜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，目光從姜之瑤身上滑過落在姜棠身上。

“今日瑤兒落水之事已成定局，為了姜家名聲，也要有個人站出來。”頓了頓，又掀起眼皮看她：“你便頂了這尚書府嫡長女之名，與那季崇禮成婚，對外就稱是你落水，你姐姐驚了馬，我與你母親會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，也不算委屈了你。”

姜之瑤聞一驚，驀地直起身猛地撲向姜老夫人，緊緊抓住她的袖子。

“祖母，不要，我不要她替嫁！”

老夫人皺眉，將她的手拂開，朝著身后的婆子招招手：“將大姑娘拉開，堵了她的嘴。”

聞，婆子上前，一人牽住一個胳膊，從姜之瑤懷里掏出帕子堵了她的嘴。

“唔……”

姜之瑤拼命扭著身子，望著老夫人搖頭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。

姜棠心中惱火，面上卻端出一副驚訝的表情：“祖母是要我替嫁？”

眉眼間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痛楚和不甘：“母親也同意？”

崔氏看著姜棠，心中所有的遷怒和憎恨隨之而來，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，她寧愿保姜之瑤！

張了張嘴，還是將話說出口。

“你祖母也是好意！你命格不詳，婚事本就艱難，那季公子一表人才，家境雖差了些，嫁妝豐厚日子倒也不難過。”崔氏用帕子捂著嘴咳嗽了一陣，陶媽媽趕忙上前幫她順氣。

好半晌才喘勻氣兒：“你是尚書府的嫡女，無人敢小瞧了你。”

聞。

姜棠的眼眶瞬間紅了，攥了攥手，指甲狠狠扣進掌心，才勉強站穩。

喃喃自問，到底在奢望什么？

下一瞬。

姜棠斂了情緒，面無表情的掃過眾人，最后盯著崔氏，一字一句。

“我不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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