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隆望著千歲微張的唇瓣,那雙總是帶著靈動笑意的眼睛此刻寫滿驚詫,連尾音的“喵”都卡在喉嚨里。
他心頭一熱,只覺得這樣的她可愛得讓人攥緊了呼吸,越看越忍不住想靠近,想把那份柔軟揉進懷里。
手臂剛環住千歲的腰,指腹還沒觸到布料的溫度,門口就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索隆,傷嚴重嗎?師傅來送溫暖了。”
米霍克的身影倚在門框上,手里拎著個木盒,目光淡淡掃過屋內。
索隆的臉瞬間沉下來,摟著千歲腰的手不自覺收緊,滿是不爽地瞪過去。
千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神,指尖輕輕拍了拍索隆的手臂,示意他先松開。
可這舉動像點燃了索隆的好勝心,當著米霍克的面,他非但沒放,反而猛地將千歲拽進懷里,低頭就吻了上去。
“索隆?!”
千歲的瞳孔驟然收縮,唇上的觸感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,羞恥與憤怒瞬間涌上心頭。
她沒想到索隆會如此魯莽,把她當成了宣示主權的工具!
米霍克站在原地,臉上沒半分怒意,甚至眼底掠過一絲淡淡的同情。
這小子,怕是還沒摸清千歲的底線。
千歲幾次掙扎都被索隆扣得更緊,積壓的怒火終于沖破理智。
她周身驟然迸發霸王色霸氣,無形的氣流像浪潮般炸開,索隆只覺得胸口一悶,整個人被震得飛出去,重重砸在床板上,腦袋嗡嗡作響。
“我不是你們男人之間對決的獎品!”
千歲的聲音冷得像冰,眼底的憤怒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如果再有下次,你就徹底滾出我的視線喵…”
那冰冷的眼神刺得索隆心頭一寒,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自己真的觸到了她的底線。
慌亂中他掙扎著起身,伸手想去拉千歲的手,卻對上她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那目光像冰水,澆得他后背發涼,連呼吸都滯了半拍。
“千歲姐!我知道錯了!絕不會有下次了!”
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,可千歲只是冷冷地抽回手,轉身走向門口,沒再看他一眼。
米霍克抬手將木盒隨意擱在門旁的矮柜上,目光掃過床上一臉懊惱的索隆,眼底沒什么波瀾,卻帶著幾分“自求多福”的意味。
索隆撐著床板坐起身,看著米霍克單手自然地攬住千歲的腰,姿態從容地帶著她往外走,心沉了沉。
他太清楚米霍克的性子,一旦擺出這種架勢,就說明對方是真的沒把他放在眼里,連掩飾都懶得做。
剛走出沒幾步,走廊里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,千歲突然抬手,拍開米霍克攬在她腰上的手。
“行了,都走遠了還裝什么喵。”
她側過臉,沒好氣地白了米霍克一眼,語氣里滿是拆穿的無奈。
“送溫暖~真搞笑,我看你是落井下石還差不多。”
她哪能看不出米霍克的心思?不過是提防她和索隆單獨相處,怕索隆再用軟姿態哄她心軟。
訓練時他和佩羅娜總“恰好”出現,斷了索隆找機會的可能。
偏偏上藥時最容易出意外,現在索隆開了竅,知道她吃軟不吃硬,總愛放低姿態博她心疼。
米霍克這是算準了時機,故意來“攪局”。
米霍克倒也不辯解,只是收回手,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,語氣平淡。
“至少沒讓你再被人當成‘戰利品’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落在千歲泛紅的耳尖上,補充道。
“索隆那小子,得讓他記牢你的底線,不然下次還會犯蠢。”
千歲撇撇嘴,沒再接話,只是往前走的腳步慢了些。
她知道米霍克說的是實話,可一想到索隆剛才慌亂道歉的模樣,心里又莫名有點發堵。
千歲踢著走廊的地磚,忽然停下腳步,聲音里帶著點蔫蔫的委屈。
“想喝酒了…”
難得想放縱一次,用酒精給憋悶的心情放個假。
米霍克側過身,目光落在她耷拉的貓耳上,語氣里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“我有個酒窖,自從上次你離開,我就買了各種各樣的酒存在里面,等著女主人前來品鑒。”
他從不介意千歲偶爾的耍酒瘋,反而有些期待——越懂得克制的人,放縱時的模樣越鮮活。
千歲眼睛一亮,伸手拍了拍-->>米霍克的胳膊,語氣瞬間明快起來。
“打第一眼見到你,我就知道咱倆是天生一對兒喵~”
畢竟,能做到想抽煙時他遞火、想動手時他遞刀的默契,這世上沒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