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克斯…”千歲喃喃自語,眼淚順著臉頰滑落,“你一定要好好的,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喵。”
千歲知道,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,為了香克斯,為了肚子里的孩子,她必須撐下去,和夏姆洛克聯手,找出對抗伊姆和加林圣的辦法。
下午的陽光斜斜照進莊園,夏姆洛克推開千歲房門時,披風下擺還沾著點圣地特有的寒氣,他喘著氣,目光先落在千歲的小腹上,才開口問。
“小千歲,我已經安排好了,你現在的身體…能去見香克斯嗎?”
千歲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起來,抓過旁邊疊好的黑色披風,兜帽一拉就罩住大半張臉,只露出一點下巴。
“走吧喵,我和孩子都沒問題的。”
語氣里的急切壓都壓不住,連指尖都在悄悄發顫,總算能見到香克斯了。
兩人沒坐馬車,沿著莊園后的密道往地牢走。
到了地牢門口,夏姆洛克掏出塊刻著騎士團紋章的令牌,守衛們看都不敢多問,“吱呀”一聲就推開了厚重的鐵門。
一股混雜著血味和霉味的冷風撲面而來,千歲忍不住攥緊了披風。越往深處走,血腥味越重。
當感知到那抹熟悉又虛弱的氣息時,千歲再也忍不住,一把掀開夏姆洛克的手,小跑著沖向最深處的牢籠,聲音里帶著哭腔。
“香克斯!香克斯我來了喵!”
牢籠里的景象讓她瞬間僵在原地。香克斯被綁在生銹的十字架上,原本標志性的紅發沾滿了血污,黏在額頭上,身上的衣服碎成了布條,裸露的皮膚上全是深可見骨的鞭痕,有的地方還在滲血,連呼吸都帶著微弱的喘息。
聽到她的聲音,香克斯的眼皮動了動,卻沒力氣抬起來,只能用嘶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。
“千歲…回去。別看我現在的樣子,拜托了…”
他是縱橫大海的四皇,驕傲不允許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,被最愛的女人看在眼里。
夏姆洛克緊跟上來,沒多說廢話,掏出鑰匙“咔嗒”一聲打開牢籠鎖。
千歲這才回過神,不管香克斯的請求,踩著地面上凝結成塊的血水,徑直沖了過去。
她指尖的長甲“唰”地暴漲,泛著冷光,抬手就斬向束縛香克斯手腳腕和腰上的粗鐵鏈。
“鐺!鐺!”幾聲脆響,鐵鏈應聲而斷。
失去支撐的香克斯身體一軟,眼看就要摔在地上,千歲趕緊撲過去,一把將他摟在懷里。
他身上的血蹭到了她的披風上,溫熱的觸感讓她心口一陣抽痛。
她咬著牙,半扶半抱地把香克斯帶到旁邊的草床上,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他。
“你怎么這么傻…誰讓你只身闖圣地的喵!”
千歲蹲在草床邊,看著香克斯蒼白得沒一點血色的臉,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,砸在他的手背上。
她想碰他的傷口,又怕弄疼他,只能攥著他沒受傷的手指,聲音里滿是心疼。
香克斯勉強睜開眼,視線模糊中看到千歲的臉,嘴角竟然還想扯出點笑,卻牽扯到傷口,疼得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我…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兒受苦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“孩子…還好嗎?”
“孩子沒事,我也沒事,你別說話了,保存點力氣喵。”
千歲趕緊打斷他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滾燙的溫度讓她更慌了。
她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夏姆洛克,眼神里帶著懇求。
“哥哥,我們能不能帶他走?再待在這里,他會撐不住的!”
夏姆洛克看著眼前的場景,喉結動了動。他走到草床邊,蹲下身檢查了下香克斯的傷口,眉頭皺得更緊。
“地牢的守衛我已經暫時支開了,但想帶他離開圣地,還需要從長計議。我先去找點傷藥,你在這兒守著他,別亂跑。”
說完,他又看了眼千歲,補充道,“放心,我不會讓他有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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