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微微起伏的呼吸。

千歲也能觸到羅身上緊實的肌肉，硬邦邦的卻不硌人，還有他皮膚表面隱隱的薄汗，帶著點溫熱的濕意，蹭得她后背有點癢，又有點暖。

羅的手臂輕輕環在她腰上，沒敢用力，只是虛虛地護著，指尖偶爾輕輕蹭過她腰側，惹得她小聲嗚咽了一下。

“舒服嗎？”他低頭問，嘴唇偶爾會碰-->>到她的后頸。

帶著點溫熱的感覺，讓千歲又往外套里縮了縮。

“嗯...渾身都軟了喵...”

千歲悶聲回答，眼睛都懶得睜開，只是往他懷里又靠了靠。后背貼著他的胸膛，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，“咚咚”的，和自己還沒完全平復的心跳慢慢湊到一塊兒，倒奇異地讓人安心。

控制臺的指示燈還在輕輕閃著，淡藍色的光落在兩人身上，把影子拉得長長的，裹在小小的空間里。

羅沒再說話，只是輕輕蹭了蹭她的后頸。

千歲的郊區隨著海中的波濤。

有節奏的搖晃著...

用身心去感受羅帶給她的溫柔。

外面偶爾有發光的水母飄過，把控制臺的玻璃映得忽明忽暗，可這動靜一點都沒影響到里面的兩人，仿佛這整個深海，都成了他們的保護殼，只裝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

千歲閉著眼，感覺身上的疲憊慢慢退了點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暖的倦意。她無意識地往羅懷里又拱了拱，手也輕輕搭在他環著自己腰的手臂上。

“羅...”她又小聲叫了一句，聲音里帶著點迷糊的撒嬌。

“我在。”羅立馬應了，聲音放得更柔，“困了就睡會兒，到了醫學島我叫你。”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，像在哄小貓似的，眼里滿是耐心。

千歲“嗯”了一聲，沒再說話，呼吸漸漸變得平緩。

后背貼著的溫暖，還有耳邊沉穩的心跳，讓她很快就有了睡意，連之前的緊張和刺激，都慢慢化成了此刻的踏實。

羅看著千歲趴在外套上，連呼吸都帶著點虛浮的疲憊，心里頭那點急切瞬間被心疼壓了下去，可不自覺地加快了些。

讓她能好好歇著。

像是怕弄疼她一般。

直到釋放出新生命的種子，才松了口氣，低頭在她后頸輕輕吻了吻，聲音啞得厲害：“辛苦了...”

千歲這會兒早就沒了力氣，只剩微弱的哼唧聲，沒過一會兒，呼吸就變得平穩起來，竟是直接昏睡了過去。

羅小心翼翼地起身，先把散落在控制臺旁的外套撿起來，抖了抖褶皺，再輕輕將她打橫抱在懷里。她身子軟得像團棉花，頭還無意識地往他懷里蹭了蹭，嘴角帶著點淺淺的笑意，看得羅眼底的溫柔都要溢出來。

他抱著千歲往船艙的浴室走，腳步放得極輕，生怕吵醒她。

浴室里早就提前放好了水，溫熱的水汽漫在空氣中，驅散了潛水艇里的涼意。水溫剛好，不冷不燙，剛好裹住她疲乏的身子。

千歲被溫水一裹，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喟嘆，聲音軟乎乎的，像小貓在撒嬌。她眉頭微微舒展，原本攥著羅衣袖的手也松開了些，整個人往水里又沉了沉，只露出小臉在水面上。

羅看著她這副放松的模樣，小心地坐在她身后，讓她能靠在自己懷里。他抬手輕輕撩起溫水，順著她的后背慢慢往下澆，指尖偶爾蹭過她的皮膚。

惹得她輕輕顫了顫，卻沒醒過來。

“睡得這么沉...”羅低低笑了聲，聲音里滿是縱容，另一只手則輕輕梳理著她散在肩頭的頭發，把沾了水汽的發絲捋到耳后。

溫水裹著兩人的身子，驅散了之前的疲憊，也讓空氣里多了點溫情。

羅靠在浴缸壁上，低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千歲，指尖輕輕描摹著她的側臉輪廓，從眉毛到鼻尖，再到微微抿著的唇，每一處都讓他覺得心頭發軟。

千歲似乎在夢里也覺得舒服，又往羅懷里蹭了蹭，手還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，像抓住了什么安心的東西。

羅見狀，趕緊調整了姿勢，讓她靠得更舒服些，另一只手則繼續用溫水輕輕澆著她的后背。

“等會兒醒了，帶你去吃點東西好不好？”

羅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，哪怕知道她聽不見，還是忍不住想跟她說話。

“醫學島那邊有很多新奇的水果，你應該會喜歡...”

他的聲音混在溫水流動的聲音里，輕輕散在浴室的水汽中，和千歲平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塊兒，成了這深海潛水艇里最溫柔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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