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！

羅——”

千歲的聲音一下就破了調，手不受控制地伸下去抓住了羅的頭發。他成天戴的那頂斑點絨帽，早在剛才纏吻的時候就不知道蹭到哪兒去了，指尖能直接摸到他柔軟的黑發，一抓就攥得死緊。

溢出的呻吟根本忍不住，從喉嚨里漏出來，帶著點小貓似的顫音，聽得羅...

行動放緩，卻更讓千歲渾身發顫。

她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控制臺，可身上的溫度卻像燒起來似的。

從碰觸的地方，往四肢百骸竄。

腦海里更是“嘭”地炸滿了煙花，連眼前的東西都有點看不清，只剩羅的觸感、呼吸，還有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。

“別、別...

那么...

嗯...”

千歲想求饒，話到嘴邊卻只剩細碎的呻吟，抓著羅頭發的手也松了些，反而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他的發頂。又想推開，又舍不得推開。

控制臺的按鈕就在手邊，冰涼的金屬硌著掌心，可這點涼意根本壓不住身上的熱，反而讓那種又羞又麻的感覺更清楚了。

羅像是察覺到她的掙扎，抬頭看了她一眼，眼底滿是縱容，只是慢慢地、更細地照顧著她的反應。

潛水艇外的深海還是黑漆漆的，偶爾有發光的魚群游過，把控制臺的玻璃映得忽明忽暗。

千歲能感覺到羅的呼吸，帶著點海水的咸意，還有他身上獨有的、淡淡的消毒水味，兩種味道混在一塊兒，竟奇異地讓她安下心來，連繃緊的身子都松了些。

“羅...我、我有點...”

千歲的聲音軟得像要化了，指尖順著他的頭發往下滑，摸到他的耳朵，輕輕捏了捏。

她從來沒試過這樣的感覺，又慌又亂，卻又忍不住想再靠近一點，就像小貓碰到了喜歡的毛線球，明知可能會纏住自己，還是舍不得挪開爪子。

羅沒說話，只是抬手輕輕按住她的腰，讓她別晃得太厲害，另一只手則順著她的腿。

慢慢往上，指尖偶爾蹭過皮膚。

惹得她又是一陣。

輕顫....

千歲的視線往下落，能看到羅的發頂，還有他微微蹙起的眉。好像在認真做什么重要的事，而不是在這樣私密的時刻里纏著她。

“...好…舒服...”
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，抓著羅頭發的手也漸漸沒了力氣，身體不自覺地往他那邊湊。

腦海里的煙花還在砰砰炸響，耳邊只能聽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，在這小小的潛水艇控制室內，顯得格外清晰。

[落：嗯...對...沒錯..

.猜想的方向沒錯！！]

千歲整個人疲累，像沒了骨頭，癱在控制臺上連動都不想動，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抽不出來。

羅見狀，彎腰把自己搭在旁邊的黑色外套撿起來，抖了抖上面的細塵，再平鋪在冰涼的控制臺面上，怕金屬按鈕硌著她。

做完這些，他才小心地伸手，輕輕抱起千歲，讓她側躺在鋪好的外套上。

“羅...讓我緩一緩好不好喵？”

千歲的聲音軟得發飄，還帶著沒平復的喘息，呼出來的熱氣撞在控制臺的金屬板上，沒一會兒就凝出了小小的水珠，順著臺面慢慢往下滑。

她側臉貼在柔軟的外套上，能聞到羅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著陽光的味道，這味道讓她緊繃的神經稍微松了點，可渾身的疲憊和酸楚還是沒褪去。

“別擔心，我慢慢來，你繼續休息就好。”

羅的聲音貼在她耳邊，帶著點剛平復下來的沙啞，格外溫柔。

他說著，也跟著俯身，將自己的胸膛輕輕貼在千歲光潔的后背上。能清晰感覺到。

她后背細滑的皮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