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赤紅光柱,輕輕掃過。
沒有巨響,沒有-->>baozha,沒有靈力對撞的絢爛光華。
被赤紅光柱掃過的山丘頂部,無論是十二把組成劍陣的長劍,還是令狐伯本人,亦或是巖石、泥土、枯草,都在一瞬間無聲無息地汽化、消失!
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,憑空從這世間抹去!
原地只留下了一道長約三丈、寬一尺、深不見底的焦黑溝壑!
溝壑邊緣巖石呈現出熔融后又瞬間冷卻的琉璃狀,冒著縷縷青煙。
那令韓塵苦戰許久的武圣中期強者令狐伯,連同他祭煉的九幽鬼煞、護身法寶、儲物袋……一切存在過的痕跡,蕩然無存!
魂飛魄散,形神俱滅!
赤紅光柱維持了一息,隨即消散。
噬魂鏡鏡面血色漩渦緩緩停止旋轉,重新變得模糊混沌,背面的饕餮紋路幽光內斂,只是那裂痕似乎稍微擴大了一絲。
“噗!”
韓塵臉色煞白,猛地噴出一口鮮血,身形搖晃,幾乎從半空跌落。他急忙運轉功法穩住身形,同時掐動收寶訣,將那噬魂鏡召回手中。
古鏡入手冰涼,那股令人心悸的兇戾氣息稍稍內斂,但韓塵卻清晰地感覺到,就剛才那一下,自己體內近三成的靈力已然被抽空!
不僅如此,神魂也傳來陣陣虛弱感,顯然催動此鏡對神識消耗也極大。
鏡背那饕餮紋路此刻卻顯得愈發清晰活泛,紋路深處幽光流轉,仿佛在饜足地舔舐著獠牙。
韓塵看著手中這面看似古樸,實則內蘊大兇的古鏡,面色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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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霸道的噬靈神光……連武圣中期的令狐伯都扛不住它的兇威,瞬息灰飛煙滅……”
他望向那道焦黑的溝壑,心有余悸。
“如果照在武尊身上會怎么樣?”
韓塵不敢往下想。武尊,那是超越武圣,真正站在武道巔峰的存在,整個帝國都屈指可數。
但隱約間,他感覺即便是武尊,若被這噬魂鏡正面擊中,恐怕也……
他搖了搖頭,壓下這個有些瘋狂的念頭。
“威力絕倫,但這消耗……未免也太恐怖了。靈力、精血、神魂三重消耗,以我現在的修為,最多催動三次,便會力竭而亡。而且……”
他凝視鏡背那道細微裂痕,“此鏡似有殘缺,且兇性太盛,方才那血色天地中的七道巨門,只開了第一道便有如此威能,若七門齊開……”
韓塵打了個寒顫。
“此鏡,須得慎用,非生死關頭,絕不可輕動。”
他將噬魂鏡小心收回儲物袋最深處,又以數道封印符箓加固。這才服下幾枚恢復靈力和療傷的丹藥,調息片刻。
夜幕已然降臨,荒野之上寒風更烈。
韓塵清理了戰斗痕跡,將那焦黑溝壑以土石掩埋。
做完這一切,他望向天劍學院方向,眼中寒光閃爍。
“令狐伯已除,但暗中窺視的,恐怕不止他一人……也罷,來多少,殺多少。域外秘境之行前,這些隱患必須一一拔除。”
他不再逗留,祭起飛劍,化作一道青芒,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荒野重歸寂靜,只有風聲嗚咽,仿佛在訴說著方才那場短暫卻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殺。
而在天劍學院那高聳的祭天臺,那里,供奉著學院所有高層人物的本命魂燈。一盞魂燈突然熄滅,魂牌“咔嚓”一聲,碎裂成粉。
守牌的老仆駭然失色,連滾帶爬沖向學院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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