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再無鼾聲、議論聲、dubo聲、練武聲,只有微風吹拂柳葉的沙沙聲,以及偶爾從湖中傳來的魚兒躍出水面的輕微“噗通”聲。
“終于……安靜了。”
韓塵滿足地閉上眼睛,多日來積累的疲憊如同潮水般涌上,他很快便沉入了黑甜的夢鄉。
這一夜,他睡得格外香甜。
然而,寧靜總是短暫的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韓塵正沉浸在難得的酣睡之中,一只微涼卻帶著不容置疑力道的手,精準地擰上了他的耳朵,隨即猛地一旋!
“啊——!”
劇痛讓韓塵瞬間從夢中驚醒,齜牙咧嘴地坐起身來。
映入眼簾的,是鐘欣然那張帶著玩味與“殺氣”的俏臉。
她瞇著一雙美眸,似笑非笑地盯著他:“臭小子,挺會找地方享受啊!放著好好的房間不睡,居然偷偷跑到湖邊來蕩吊床?說!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,不敢回房?”
韓塵捂著發紅的耳朵,心中冤屈堪比六月飛雪。
還不是被你鳩占鵲巢,害得我這十天來沒睡過一個安穩覺,周遭全是奇葩房客,日夜不得安寧!
但這番話他也只敢在肚子里咆哮一番,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。男人的擔當在哪里?大概就是在被無理取鬧時,還能保持沉默和微笑吧。
“好了好了,欣然,你就別逗他了。”
江小糖看不過去,連忙上前打圓場。她一臉同情地扶起韓塵,還細心地幫他拍打掉沾在衣衫上的草葉,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襟,隨后又動作輕柔地將那吊床解下,仔細疊好,遞還給韓塵。
這一幕,落在隨后跟來的宋時微和云慕雪眼中,讓兩人都不由得微微一愣。
宋時微眼中是了然的笑意,而云慕雪,清冷的眸光在江小糖與韓塵之間流轉一瞬,面紗下的唇角幾不可察地抿了抿,并未多。
鐘欣然抱著雙臂,嘖嘖稱奇:“喲!咱們糖糖師姐什么時候這么會照顧人了?小子,你果然是個有福之人啊!”語氣酸溜溜的,帶著幾分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異樣。
等這五人磨磨蹭蹭來到客棧大門前時,這里早已是人頭攢動,氣氛肅然。
以大燕王朝為代表,六大宗門,再加上王朝皇室直接派出的兩支精英隊伍,共計兩百余名年輕修士,已然整整齊齊地列隊站好。他們身著各色宗門服飾或王朝制式勁裝,個個神情肅穆,眼神中交織著緊張、期待與昂揚的斗志。
韓塵五人,赫然成了最后抵達的一小撮。
為首的,是代表大燕王朝皇室的燕無憂。他目光掃過下方這些大燕王朝未來的希望之星,聲音沉穩而有力,開始了臨行前的動員。
講話的內容無外乎是勉勵眾人沉著應對,正常發揮,考出風采,考出水平,為大燕王朝爭光,王朝將以他們為榮。同時也不忘叮囑,無論走多遠,勿忘根在大燕,常回家看看。
對于可能考核失利者,也給予了安撫,鼓勵他們回去后勤修不輟,五年之后,再來征戰。
燕無憂講話完畢,便是各宗門領隊上前,對自己門下的弟子做最后的叮囑。
飛云宗這邊,太上長老公孫明簡意賅,再次強調了考核中需注意的規則,尤其是團隊協作與保全自身的重要性,切莫因一時意氣之爭而受傷誤事。
一切交代妥當,在燕無憂的帶領下,這支由大燕王朝精英組成的混合隊伍,浩浩蕩蕩地開出大燕客棧,朝著皇城中心那象征著機遇與挑戰的考核廣場進發。
隊伍行進間,韓塵不動聲色地放出神識,悄然掃過這支兩百多人的隊伍。
除了各宗領隊和熟悉的飛云宗同門外,其余弟子他大多不識。然而,在大燕王朝皇室直接派出的那支隊伍中,他卻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。
其中一人,正是在飛云宗修行,與他同為真傳弟子的燕書瑤。而此刻,她卻在代表王朝來參加考核的隊伍里,她依舊是一副清冷高華的模樣,氣質卓然。
而在她身旁,竟站著一位與她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!
同樣的眉眼,同樣的身姿,仿佛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只是,那女子的氣質與燕書瑤的清冷略顯不同,眉宇間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嬌憨與靈動。
“雙胞胎?”
韓塵心中了然。
看來,這大燕皇室,為了此次考核,也是將隱藏的底蘊都展現了出來。就是不知這位與燕書瑤容貌相同的女子,究竟是何身份。
隨著人流前行,韓塵收回神識,目光投向遠處那越來越清晰的皇城中心廣場。一股無形的壓力與期待感,開始在所有年輕修士的心頭彌漫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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