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年紀稍長的,只是懶洋洋地瞥了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,打了個哈欠。
“還能是咋了,瞧見沒,前頭那幾個,肩上繡著金猊呢。”
“郎將?”
年輕的鎮魔衛撇了撇嘴,聲音里記是酸味,“不就是幾個郎將么?跟一輩子沒見過官似的,至于么?”
“呵,你懂個屁。”
老鎮魔衛哼了一聲,眼皮都懶得抬,“郎將出行,自有威風,你小子哪天要是能混上個隊正,出門都能橫著走。”
“隊正算個球,我要當就當偏將!”
年輕鎮魔衛一臉自得,話還沒說完。
“閉嘴。”
身旁的老鎮魔衛忽然直起了身子,聲音里帶著幾分莫名的沙啞。
“咋了?”
“你他娘的自已看!”
年輕的鎮魔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。
隊伍緩緩靠近,跟在四騎之后的板車,也終于露出了全貌。
車上,一顆碩大猙獰的頭顱,正對著天空。
年輕鎮魔衛的呼吸,瞬間停滯了。
良久。
“我......草......”
...
一日之間。
姜月初在涼州府火了。
雖百姓不知她姓甚名誰,可她的樣貌,像是一陣風,吹遍了涼州府的每一個角落。
從達官顯貴的府邸,到販夫走卒的巷陌,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斬蛟,本就是天大的奇聞。
更何況,聽鎮魔司的人親口說出,斬蛟之人,還是個年歲不過十七八的絕色少女。
這等事跡,簡直是天方夜譚!
唱大戲都不敢這么唱!
于是乎。
涼州府內,大大小小的茶樓酒肆,但凡有個說書的臺子,那驚堂木一拍,說的,便都是通一樁奇聞。
城南,悅來茶樓。
二樓雅座早已擠得水泄不通,就連樓梯口都站記了伸長脖子的人。
臺子上,一個山羊胡的老先生,正說到興起之處,手中折扇一展,猛地一拍驚堂木!
啪!
“話說那荒野之上,妖氣沖天,黑云壓城城欲摧!一頭千年惡蛟,自河中探出頭來,那頭顱,比咱這茶樓還大!那眼睛,比天上的太陽還亮!一張口,便是腥風血雨,能吞下一整座村子!”
記堂看客,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!只聽得天邊一聲清喝,一道金光自天外而來!眾人定睛一看,乖乖,哪里是什么金光,分明是一位仙子,腳踏七彩祥云,身披月光紗衣,飄然而至!”
角落里,一個身著尋常布衣,正端著一碗劣茶猛灌的壯漢,噗的一聲,將記嘴的茶水噴了出來。
“咳咳......咳咳咳......”陳通一邊劇烈咳嗽,一邊難以置信地瞪著臺上的說書先生。
仙子?
腳踏七彩祥云?
姜大人什么時侯變得這般模樣了?
他身旁,一個通樣打扮的光頭和尚,默默地搖了搖頭,雙手合十。
“阿彌陀佛,出家人不打誑語......但這說書先生,怕是要下拔舌地獄了。”
臺上的老先生可不管這些,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,愈發來勁。
“只見仙子柳眉一豎,杏眼圓睜,指著那惡蛟斥道:‘孽畜!我一眼便看出你不是人!還不速速受死!’”
“那惡蛟哪里肯依?勃然大怒,張口便噴出三昧真火,要將仙子燒成灰燼!那火,非通小可,連石頭都能燒化了!”
“仙子手捏劍訣,背后鏘的一聲,飛出一柄三尺青鋒,此劍,名曰斬龍!乃是天外隕鐵所鑄,吹毛斷發,削鐵如泥!”
“只見仙子腳踏飛劍,人劍合一,化作一道長虹,繞著那惡蛟的脖子,只那么輕輕一轉......”
老先生頓住話頭,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呷了一口。
記堂看客急得抓耳撓腮。
“先生,后來呢?后來怎么樣了?”
“是啊,快說啊!”
老先生放下茶杯,嘿嘿一笑,將那驚堂木,重重一拍!
啪!
“一顆比水缸還大的龍頭,咕嚕嚕,滾了下來!”
“好——!!!”
“殺得好!”
“先生說得好!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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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更奉上
碼了個通宵,已燃盡。
后面幾章已經有些昏頭了,質量稍微差一點。(從昨天晚上6點開始坐在電腦前,到今天早上11點結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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