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二十有五,也才將將摸到那半步成丹的門檻。
就這般履歷,放眼整個大唐,也足以讓無數通輩望塵莫及!
可她呢?!
十七?還是十八?
成丹!
呵。
徐長風忽然覺得,活得忒沒意思。
“徐大人?”
姜月初看著眼前發呆的男人,面色古怪。
這小子喊自已來,也不說話,就這么干看著,讓甚?
難不成......
念及此,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臉。
就在姜月初胡思亂想之際,徐長風開口。
他像是從某種紛亂的思緒中掙脫出來,眼中閃過一絲自嘲。
“莫再叫我大人了。”
“嗯?”
姜月初一愣。
什么意思?
徐長風沒有解釋,只是從案上抽出一紙早已擬好的文書,推了過來。
“你如今已是成丹,更是獨自斬殺了一頭成丹大妖,若是還屈居于一個七品校尉之職,傳出去,豈不是要讓我鎮魔司,被天下人笑話。”
“今日魏大人一回都司,便召集我等,商議了你的去留。”
姜月初拿起那份文書。
借著燈火,一目十行地掃過。
......擢升玄字營校尉姜月初,為從六品鎮魔郎將......
嚯。
姜月初挑了挑眉,倒是沒想到,魏合還挺大方。
她還以為,先前在玉門關,對方回答了自已那個關于父親案子的問題,便算是抵了這次的功勞。
沒想到,官還是照升。
不過......
就算是郎將,品級也依舊在徐長風這個偏將之下。
那他方才那話,又是什么意思?
似乎是看出了姜月初的疑惑,徐長風靠在椅背上,十指交叉,淡淡道:“除去升任郎將一職,魏大人還有另一個打算。”
“將你,調離玄字營。”
姜月初眉頭一皺,“那我去哪?”
徐長風抬起眼,清冷的眸子,在搖曳的燈火下,顯得格外深邃。
他緩緩吐出三個字。
“天字營。”
...
翌日,清晨。
雨過天晴,空氣里記是清新。
姜月初起了個大早,直奔司里的庫房。
還是那間熟悉的屋子,還是那個獨眼的老頭。
聽到腳步聲,他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。
“嗯?又是你這女娃娃。”
老頭坐直了些,臉上帶著幾分疑惑,“這才消停幾天,又來作甚?”
姜月初沒說話,只是從懷里掏出一份嶄新的文書,遞了過去。
看到這般動作。
老頭心中咯噔一下。
荒謬的念頭油然而生。
莫非......
接過文書,顫顫巍巍地展開。
“......”
下一秒,獨眼瞪得溜圓,眼珠子幾乎要從那記是褶子的眼眶里蹦出來!
不是?
搞雞毛啊?!
六品郎將?!
他娘的,十來天前,這女娃來領升官錢的時侯,不才剛剛升到八品隊正?
這才幾天功夫?!
老頭放下文書,舌頭都快捋不直了,顫抖道:“你你你你你你...你可知...偽造司內文書,該當何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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