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啊!”趙鐵柱發出一聲痛楚的悶哼,腿一軟,龐大的身軀再也無法保持平衡,像堵被拆毀的墻,轟然向前撲倒在冰冷的煤堆上,啃了一嘴的煤渣!
沒等他掙扎起身,李成鋼早已像猛虎撲食般撲壓上去,右膝如鐵錘般死死頂住趙鐵柱的后腰,將他牢牢釘在骯臟的煤塊上!冰冷的鋼鐵觸感貼上手腕——咔嚓!一聲脆響,閃著寒光的“鐵鐲子”已將他雙腕死死銬在了背后!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火石!
“別動!老實點!”李成鋼喘著粗氣,厲聲喝道,汗水混著煤灰從額角流下,心臟仍在胸腔里狂跳不止。
就在這時,混亂中另一個賊——瘦得如同麻桿,被老王頭追得魂飛魄散,眼見同伙紛紛被制服,情急之下竟從懷里掏出一把磨得锃亮的剔骨刀!
“啪!”
一聲清脆、撕裂夜空的槍鳴驟然炸響!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!槍口噴出的橘紅色火焰在黑暗中一閃即逝!
老吳手中的五四式槍口還飄著一縷青煙,眼神冰冷:“放下家伙!再動,下一槍打的就是腦袋瓜!”那聲音不高,卻帶著刺透骨髓的威嚴和死亡的寒意。
麻桿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!那近在咫尺的槍聲和刺鼻的火藥味,瞬間摧毀了他本就瀕臨崩潰的神經。他手中的剔骨刀“當啷”一聲掉在煤塊上,身體篩糠般抖成一團。緊接著,一股濃烈的、無法抑制的尿騷味猛地從他褲襠里彌漫開來,腳下煤堆的雪層迅速被染濕了一片,冒出縷縷熱氣。
老王頭趁機猛撲上去,麻利地將其反剪雙臂,用麻繩捆了個結實。
風,依舊在煤場上空凄厲地呼嘯著。雪沫混著黑色的煤灰,在探照燈柱下狂亂飛舞。五個偷煤賊,像一串被霜打蔫的螞蚱,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。趙鐵柱被李成鋼死死按著,臉埋在煤渣里,肩膀劇烈起伏,呼出的白氣急促而渾濁,帶著絕望的嘶聲。麻桿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,褲襠那片深色的濕痕在雪地上分外刺眼,混合著尿液的雪水慢慢洇開,散發出難聞的氣味。
老王喘著粗氣,將捆好的最后一個賊拖到一起,渾濁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這一群竊賊。李成鋼直起身,大口呼吸著冰冷刺骨卻帶著勝利氣息的空氣,汗水沿著鬢角滑落,在凍得發青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。他抹了一把臉,手上沾滿了煤灰和汗堿,胸口還在劇烈起伏,剛才與趙鐵柱那番激烈的搏斗,消耗了他巨大的體力。
老吳緩緩走上前,腳步踩在積雪和煤渣上,發出“咯吱”、“嚓啦”的聲響。他臉上的神情冷硬得像一塊生鐵,唯有那雙眼睛,在掃過被制服的竊賊和徒弟臉上混雜著疲憊與興奮的神情時,才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緩和。他走到李成鋼身邊,伸手在李成鋼緊繃的肩膀上按了一下——那一下帶著沉甸甸的分量,是無聲的肯定。
“成鋼,干得不孬!”老吳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在呼嘯的風中卻異常清晰!
李成鋼只覺得一股熱血猛地沖上頭頂,剛剛的疲憊感似乎退去了不少,他挺直腰板,用力點了點頭:“是,師傅!”
老吳不再多,銳利的目光掃過地上五個垂頭喪氣的家伙,最后落在趙鐵柱那絕望的身影上。他掏出哨子,湊到嘴邊。
“嗶——嗶嗶——嗶嗶嗶——!”
三長兩短,尖銳的哨聲如同利箭,瞬間刺破煤場上空的寒風和死寂,遠遠地傳了出去。這是通知煤場保衛科的信號。
哨音剛落,老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,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清晰地穿透風聲:
“都起來!排好隊!手抱頭!”他抬起槍口,指了指方向,“成鋼,老王,看緊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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