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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04章 憋屈的火苗

    傍晚后的陽光帶著深秋的慵懶,透過四合院老槐樹的枝葉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空氣中彌漫著枯葉和泥土的氣息,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炊煙味兒。

    院門處,三大爺閻埠貴正佝僂著腰,拿著個小鏟子,極其認真地打理著他那幾盆寶貝花草。幾株蔫頭耷腦的菊花和幾棵耐寒的月季占據了門口最好的位置。他小心翼翼地剔除雜草,又吝嗇地澆上一點水,那專注勁兒,仿佛在侍奉稀世珍寶。陽光曬著他的頭頂,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
    一陣清脆的車鈴聲由遠及近,打破了胡同的寧靜。只見許大茂蹬著他那輛保養得锃光瓦亮的二八大杠,意氣風發地拐進了胡同口。自行車后座上,沉甸甸地綁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網兜,一看就是從鄉下滿載而歸。從網兜的那不大網眼中,隱約能看到里面露出的褐紅色紅薯皮、幾支帶著泥的粗壯山藥,甚至還有幾顆大白菜,濃郁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。自行車車的把手上兩一邊掛著一串干蘑菇。

    閻埠貴那雙精于算計的小眼睛瞬間亮了,像雷達一樣精準地捕捉到了那袋山貨。他立刻放下小鏟子,臉上堆起一副極其熱情又帶著點刻意幫忙的笑容,三步并作兩步就迎了上去。

    “喲!大茂回來啦!這趟下鄉可辛苦啦!”閻埠貴的聲音拔高了八度,透著股虛浮的熱絡,“瞧瞧這車子沉的,來來來,三大爺搭把手,幫你抬過去!”他動作麻利地繞到自行車后側,雙手扶住后座架,做出一個用力向上抬的姿態。然而,他的真實目的并非車輪,而是那近在咫尺、散發著土腥氣和豐收味道的網兜。他的手看似在用力抬車,指尖卻極其自然地、帶著點試探性地在網兜的表面迅速滑過、掂量了一下分量,心里飛快地估算著價值。

    就在許大茂前輪輕易碾過門檻,后輪被閻埠貴“象征性”地抬了一下也順利通過之際,閻埠貴身體微微前傾,湊近許大茂的耳朵,聲音壓得極低,帶著一種分享秘密的興奮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:

    “大茂,聽說沒?傻柱這回可栽了大跟頭!”他故意頓了頓,觀察許大茂的反應,果然看到對方耳朵立刻豎了起來,“他那處分期還沒過呢!廠里規定,處分期間禁止參加任何等級評定和考試。這回的廚師考級,甭說考八級了,他連報名的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哇!資格都沒撈著,徹底沒戲!”

    這消息如同一劑強心針,猛地戳進了許大茂的心窩子。他那張原本就因下鄉放電影連吃帶拿而紅光滿面的臉,瞬間綻放出難以抑制的狂喜,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后面去。傻柱!何雨柱!這個從小到大壓他一頭的死對頭,終于在他最在意的事情上栽了!

    許大茂的心里樂道:傻柱啊傻柱,你也有今天!當年你做學徒時你仗著年齡大參加工作早,沒少嘲笑我念書沒錢!后來你考個破九級廚子,尾巴都翹天上去了,沒事就炫耀你工資多達三十塊,花不完。當了食堂班長,那嘚瑟樣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當廠長了。老子好不容易放映員轉正拿到三十四塊的時候,你那臉色黑的。就像欠了幾百錢一樣!這回你要真考上了八級,一個月又比我多好幾塊,不得天天在我面前顯擺?哈哈,老天爺開眼!處分期啊處分期,卡得可真叫一個準!看你這回還怎么嘚瑟!

    巨大的喜悅讓許大茂此刻看閻埠貴那張算計的臉都順眼了幾分。他豪氣干云地一揮手,解開那網兜,仿佛那滿袋的東西都是自家地里長出來不要錢似的,大手在里面一掏,精準地撈出兩個份量十足、幾乎有小孩胳膊粗細、沾著新鮮泥土的紅薯,不由分說就塞到了閻埠貴懷里。

    “哎喲!三大爺,感謝您幫忙抬車!給您倆大紅薯,回去熬粥、烤著吃都香!”許大茂的聲音洪亮,透著十足的得意勁,“您這消息,值這個!”

    閻埠貴雙手緊緊抱住那兩個沉甸甸、帶著涼意和泥土芬芳的紅薯,臉上的笑容第一次變得無比真誠,褶子都舒展開來。他連聲道謝:“哎喲喲,大茂太客氣了!太客氣了!這怎么好意思!”心里的小算盤卻打得噼啪響:(嘿,不費吹灰之力,兩個大紅薯到手!這許大茂果然最樂意聽傻柱倒霉。這倆紅薯,回去跟老婆子顯擺顯擺,再讓解娣丫頭拿出去跟院里小姑娘們一說,誰不說我閻埠貴有本事?加點棒子面放鍋里一熬,黏糊糊、甜絲絲的紅薯棒子面粥,全家又能美美地對付兩天了!省下糧食票了!劃算,太劃算了!)他樂得眼睛瞇成一條縫,抱著紅薯,心滿意足地退回到他的花盆旁邊,仿佛抱著的是兩個金元寶。

    許大茂推著車,意氣風發地穿過垂花門進入中院。幾個老娘們坐在門口納鞋底、摘菜。易中海背著手在踱步,像是在琢磨什么事。劉海中則端著大茶缸坐在水池邊,擺著領導派頭。

    最顯眼的,是院子中央老槐樹下。傻柱何雨柱正蹲在那里,跟院里的棋簍子老王頭下象棋。他眉頭緊鎖,盯著棋子,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。顯然,處分期不能考試的消息,像塊大石頭壓在他心里,煩躁得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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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許大茂看到這一幕,心里的得意如同沸騰的開水蓋子,怎么也按捺不住了。他故意把自行車推到離棋攤不遠的地方停好,清了清嗓子,用全院幾乎都能聽見的音量,沖著傻柱的方向,拖著長腔,語氣充滿了夸張的“驚喜”和赤裸-->>裸的諷刺:

    “喲——!這不是咱們院兒新出爐的‘何八級’嘛!”他故意把“何八級”三個字咬得又重又長,充滿了戲謔,“傻柱!恭喜啊恭喜!聽說你這回八級廚師證都穩穩揣兜里了吧?哎喲喂,瞧瞧你這沉著勁兒,蹲這兒下棋呢?也是,小菜一碟的事兒,對你何大廚來說算個啥?”許大茂夸張地比劃著,聲音拔得更高了,“這工資眼看就要噌噌往上漲了,是不是該擺兩桌,好好慶祝慶祝?也給咱們全院兒的老少爺們兒開開眼,露一手你八級大廚的硬功夫啊?讓咱們也沾沾喜氣,嘗嘗這高人一等的手藝到底是啥味兒?”

    這聲音像根燒紅的針,狠狠扎進了傻柱的耳朵里。傻柱本就憋著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,許大茂這明知故問、傷口撒鹽、還特意強調“八級”、“高人一等”的挑釁,瞬間引爆了他的炸藥桶!

    “許大茂!我操你大爺的!”傻柱“蹭”地一聲猛地站起來,動作之大帶翻了棋盤上一個“卒”,咕嚕嚕滾到地上。老王頭嚇得往后一縮。傻柱那張臉漲得像紫豬肝,額角青筋暴起,目眥欲裂,指著許大茂的鼻子怒吼:

    “孫子!你他媽找死是不是?!皮癢癢了欠揍?!”傻柱的拳頭捏得嘎嘣作響,胳膊上的肌肉虬結緊繃,那股子渾勁兒徹底爆發,不管不顧地就要往前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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