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師父,您這手藝,部里的專家看了也得豎大拇指!”
“師父加油!給咱們鍛工車間爭光!”
徒弟們的簇擁讓劉海中頗為受用,他矜持地擺擺手,但眼中的得意掩不住。
理論考試果然是他的軟肋。看著那些復雜的圖紙符號和工藝參數,劉海中的眉頭擰成了疙瘩,汗水順著鬢角淌下。他憑著多年經驗和一點點死記硬背,磕磕絆絆地答題,勉強壓著及格線過關。走出理論考場時,他后背都濕透了,但嘴上依舊強硬:“哼,理論都是虛的,真功夫還得看手上!”
輪到實際操作考核——鍛造一個高精度、復雜形狀的工件。劉海中站在火紅的鍛坯前,深吸一口氣,仿佛變了一個人。他目光如電,神情專注,肥胖的身軀此刻竟透出一股舉重若輕的宗師氣度。沉重的汽錘在他精準的指揮下仿佛有了生命,“轟!轟!轟!”的巨響震撼全場,節奏分明,力量控制妙到毫巔。火紅的鋼鐵在他手中的鉗子和操縱的汽錘配合下,如同馴服的泥巴,精準地延展、彎曲、成型。淬火、回火的火候拿捏得爐火純青。當最終那件閃爍著金屬冷光、尺寸分毫不差的成品呈現在專家面前時,連部里派來的考官都忍不住微微頷首。評委們交換眼神,給出高分。
“劉海中同志,七級鍛工實操考核,優秀!”宣布聲落,劉海中的徒弟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和掌聲,幾個人激動地沖上去把劉海中圍在中間,七嘴八舌地祝賀,有人甚至把搪瓷茶缸都敲得砰砰響(事后發現茶缸都敲凹了一塊)。劉海中滿面紅光,矜持地接受著徒弟們的“眾星捧月”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鉗工考場的方向,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。
另一邊,鉗工高級工考場。易中海的考核也在同步進行。他一身洗得發白的工裝,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穩內斂,甚至有些刻板。他的考場外,顯得有些冷清。除了因為剛考完二級、心情還未平復的賈東旭(一方面沾了師父考過的光,一方面也確實沒啥其他地方去),他其他的徒弟一個也沒露面。賈東旭站在人群外圍,搓著衣角,顯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易中海對此似乎早有預料,或者說已經習慣。他面色平靜地接過考題,沒有多余的表情。理論考試,他憑借多年經驗和私下里下的苦功,答得中規中矩,算是中等偏上。實操部分,他抽到的工件工藝要求極高,需要對尺寸、形位公差有近乎苛刻的把控。易中海戴上老花鏡,神情專注得近乎冷酷。他的動作是教科書般的精準,銼刀每一次推拉都穩定有力,刮研的痕跡細密均勻如同藝術品測量。每一個步驟都嚴格按照規程,一絲不茍,顯示出千錘百煉的深厚功底。然而,整個過程顯得有些過于“穩”了,缺乏令人眼前一亮的創新或超乎尋常的嫻熟,更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在按預設程序運行。最終,成品完美符合圖紙要求,無可挑剔。
“易中海同志,七級鉗工理論和實操考核,均通過,評定等級:中等。”考官宣布了結果。
易中海摘下眼鏡,揉了揉發酸的眼睛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通過了。七級工,意味著更高的地位和待遇。他臉上沒有過多的喜悅,只有完成一項艱巨任務后的疲憊和解脫。他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工具。賈東旭這才敢湊上前,小聲說了句:“師父,恭喜您過了!”
易中海看了他一眼,眼神復雜,點點頭:“嗯。東旭,你也過了二級,挺好。”語氣平淡,聽不出太多情緒。他抬眼望去,正好看到被一群徒弟簇擁著、滿面春風的劉海中從鍛工考場走出來。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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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海中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,眼神似乎在說:“老易,看見沒?我這高分!被徒弟們捧著的感覺怎么樣?”
易中海則面無表情,眼神古井無波,但微抿的嘴角似乎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和嘲諷,仿佛在回應:“老劉,過了就是過了。高分又如何?虛張聲勢。我易中海靠的是實打實的手藝,不需要那些花架子。”
沒有語交鋒,只有瞬間交匯又迅速分開的眼神,里面的較量卻比剛才考場上的金屬碰撞更加激烈。他們都通過了七級,斗了個旗鼓相當的平手。但這場平手的背后,是劉海中實操高分的榮耀與徒弟環繞的熱鬧,對比著易中海中等通過的平淡和門前的冷清落寞。
賈東旭夾在中間,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,大氣都不敢出。
三天的工級考試塵埃落定。四合院里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賈家沉浸在賈東旭僥幸過關的喜悅和賈張氏持續不斷的炫耀聲中。
李家洋溢著李建國穩穩晉級五級電工的踏實滿足。
易家平靜如常,只是易中海飯桌上的沉默比往日更深了些。七級工的紅榜上會有他的名字,但那份熱鬧似乎與他無關。
劉家則熱鬧非凡,劉海中正唾沫橫飛地向二大媽和兒子們吹噓自己實操如何驚艷考官,徒弟們如何擁戴,還不忘陰陽幾句“有些人啊,手藝是死的,架子是端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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