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頭聽到這里,心里樂開了花啊,自己辛苦半輩子,才混上個刑部的牢頭,這兒子本來沒什么本事,居然直接當了皇上身邊的侍衛,要知道只要是皇上的侍衛,日后都能飛黃騰達,比如索尼和鰲拜等人,均成為帝國的中流砥柱。
隨后他連連點頭應道:“多謝班大人提攜!多謝班大人關照!小人一定讓犬子好好報答大人的恩情!”說罷,牢頭又給班布爾善斟滿了一杯酒,恭敬地遞到他面前。
班布爾善微微頷首道:“咱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啦,明日就讓卓西直接進宮吧。”
聽到這話,牢頭趕忙跪地叩頭謝恩,并表示會立即安排卓西入宮。
班布爾善嘿然一笑道:“家中要是有事,大可放心告訴我。與他人不好開口的話,但對我班布爾善就不必顧慮那么多了嘛!”
牢頭起身陪笑道:“是啊,咱家自幼跟隨大人左右,您可不就是奴才的半個主人嘛!”罷,他再次為班布爾善斟滿一碗酒。
班布爾善接連痛飲數碗后,面色泛起微紅,目光轉向牢頭,詢問起湯若望的現狀。
牢頭急忙答道:“啟稟大人,那老家伙仍被關押在最深處的牢房里,整日吵嚷不休,堅稱自己蒙冤受屈。”
班布爾善冷哼一聲,面露鄙夷之色:“冤枉?他竟敢私通外邦,妄圖傾覆我大清朝,如此重罪,足夠令他死上千遍萬遍有余!”
牢頭連忙點頭哈腰地附和著說:“是啊,大人,這種人確實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,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民憤。”
說完后,班布爾善慢慢地站起身來,一邊拍打著牢頭的肩膀,一邊語氣深沉地問他:“你可知道得罪鰲中堂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?”
牢頭聽了這話,趕緊搖搖頭,心里暗自琢磨著:“我從來沒有得罪過鰲中堂啊,大人您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難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嗎?還是想試探我對鰲中堂的忠心程度?”
他越想越覺得困惑,實在猜不透班布爾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。
班布爾善似乎看出了牢頭的心思,他再次拍了拍牢頭的肩膀,壓低聲音說:“鰲中堂可不希望湯若望能活過今晚吶!”
聽到這里,牢頭恍然大悟,終于明白了班布爾善的真正意圖。
原來之前讓自己的兒子入宮當差,其實就是要利用自己去殺掉湯若望。
此時此刻,牢頭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,他只能無奈地點點頭,表示自己會按照班布爾善的要求去做。
然后他語氣堅定地回答道:“大人請放心,小人一定會把事情辦妥帖的。”
然而,班布爾善卻一臉嚴肅地提醒他:“記住,這湯若望必須是病死的,絕對不能動粗、不能用刑,更不能留下任何傷口,你明白嗎?”
牢頭連連點頭稱是,表示自己完全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。
牢頭微微頷首道:“此牢房內藏有兩百余種嚴刑峻法,其中有一種酷刑尤甚,乃是將數袋泥土置于犯人身軀之上,不出一日,該犯便會悄然無息地往生,且不留絲毫蛛絲馬跡。”
班布爾善聞聽此,心頭大石終于落地,遂追問:“那明日該當如何稟報此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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