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王庭,金帳內的氣氛,比河西的秋風更加肅殺陰寒。
伊稚斜單于面色陰沉地聽著烏爾頓(已潛逃回王庭)關于投毒失敗、細作網絡受損的詳細稟報。
他手中的金杯幾乎要被捏變形,額角青筋隱現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
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怒火,將金杯狠狠慣在地上,“連一個小小狼女都對付不了!還折損了我們在河西經營多年的眼線!”
烏爾頓匍匐在地,渾身顫抖,不敢抬頭:“大汗息怒!那霍昭防范極嚴,那狼女又有白狼時刻護衛,實在……實在難以下手。而且,那狼女如今愈發得霍昭信任,幾乎形影不離……”
“形影不離?”
伊稚斜捕捉到這個關鍵詞,眼中閃過一絲毒蛇般的冷光,“好一個形影不離!霍昭對這個狼女,倒是看重得很啊!”
他站起身,在鋪著華麗地毯的帳內來回踱步,厚重的皮靴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投毒、刺殺這些直接的手段接連受挫,看來必須改變策略了。
硬的不行,就來軟的;刀劍無效,就用流!
他停下腳步,看向一直沉默如同陰影的老薩滿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烏爾頓,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。
“烏爾頓,你之前探查,不是說那狼女身上有枚玉玨,紋樣與漢家某個家族相似嗎?”
“是,大汗!雖然未能親眼確認,但多方信息佐證,確有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