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說,行走江湖,不能有半分自大。”
“你認為自己可以保住所有人,可到了最后,你誰都保不住。”
無咎手持無鋒劍,一步一步朝著重傷的阿水走來。
“不過你舊傷復發,這般嚴重,就算手里有刀,也打不過我。”
“今日便是退一萬步,你也得死。”
阿水眼前全是重影,耳鳴心頓,已聽不清他到底在講什么,口鼻之中不斷溢出鮮血。
“你的命,我收了。”
無咎沒有任何猶豫,走到阿水面前,抬手便用無鋒劍尖點向了阿水的心臟。
ps:晚安!
無咎有一點沒有說錯。
如果阿水不扔掉手里的刀,她仍然會在舊傷爆發的那一刻,落敗于無咎的手中。
但她的下場不會這般被動。
一柄鐵器在手,方才無咎那蜻蜓點水的一劍,無法重創她。
無咎手持無鋒劍立于阿水的面前,立于漫天紛揚落下的細雪中,舉重若輕,手中劍落下,再一次用出了蜻蜓點水。
落下的晶瑩雪花好似刻意避開了這沉重的一劍,被緩慢且決絕的殺氣吹拂向了遠方,千鈞神力自腳底傳入了劍尖,于無聲息中釀就出的致命與死亡點向了阿水的心口。
這一擊若是落實,他將富埒王侯,功勛可入風字旗,此后海闊天空,前程無限。
但生死一剎間,另一縷恐怖的殺意從門內如驚雷炸開。
柴刀破門,房間內燭火于同一時間熄滅。
黑暗中,有什么東西閃爍一下,染了月光的鋒利,成了破雪而來的寒芒。
在這極寒的黑暗之中,無咎卻看見了焰火。
洞穿水的焰火。
連他都沒有料到這一擊。
他下意識覺得這是劍,待看清時,卻又成了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