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水舊傷沒有再次復發。
曾失誤的一刀,如今終于準確無誤地劈在了吾邪的脖子上,并且毫不意外地砍掉了他的頭。
整個過程一氣呵成。
淳穹根本來不及悲傷和憤怒,沾滿吾邪鮮血的刀就已經橫在了他的脖頸上,那一刻,淳穹才清晰地意識到了他和阿水的差距,也明白了他根本惹不起眼前的這個女人。
旁觀阿水戰斗的人,往往都會出現一種不切實際的錯覺,那就是阿水的每一次揮刀,每一次殺人,都是那樣尋常,那樣沒有觀賞性。
她似乎永遠比敵人快一點,但是也只快一點。
因此許多旁觀者總會覺得,只要自己也再快一點,就可以輕松拿下她。
懷揣著這樣想法的人,最終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,當他們真正面對阿水與她揮出的刀時,才終于發現這一點點的差距,竟是一座根本無法翻越的大山,一汪根本填不滿的滄海。
淳穹當然對吾邪這位侍奉了他們家族這么多年的老門卿有著感情,但還不至于到為了他直接跟一個根本打不過的人當場拼命。
這份仇恨被他掩埋在了心里,隨它生根發芽。
淳穹已經開始琢磨著,要如何跟陸川與忘川合作,處理掉這個兩次來他縣衙中鬧事還殺了他侍衛的女人。
就在他出神時,門口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,腳步聲讓淳穹回神,有了昨夜的事,他如驚弓之鳥一般握緊了貼身攜帶的軟劍。
“誰?”
淳穹開口,門外傳來了衙役的聲音:
“稟太爺,門外來了個穿著布衣的平民,想進縣衙見太爺一面。”
淳穹心煩意亂,說道:
“今日不見客。”
“若是沒有大事,別來叨擾我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