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水聽著他的敘述,一不發,埋著頭一口豆漿一口饅頭。
直到聞潮生的熱情漸漸退卻了些,他看出了阿水的沉默,略顯尷尬地向她問道:
“哎,阿水,我昨夜那個狀態,是不是叫……入定?”
阿水抿了抿嘴,看著聞潮生面色因為興奮而出現的紅潤,猶豫了一會兒,最后實在不忍欺騙他,呼出一口白霧:
“不,你只是睡著了。”
頓了頓,她又補充道:
“睡得跟豬一樣。”
ps:晚安!嘿嘿哈嚯!
縣城早市,烏泱泱聚集了一大片人,這些日子一向嚴厲對待縣民的飛雪也暫歇了些,天上難得有了太陽,照在身上也算暖和,尋常不怎么能看見的老太太老大爺也裹著一身厚厚布衣上了街,彼此攀談,要么又是唇槍舌戰,比劃著誰家的兒女孫嗣,要么又是拉扯著不知何處聽來的八卦,添油加醋,總之要將這幾日被風雪蒙塵的嘴好好磨煉一番。
在這般喧鬧且本應開朗的日子里,縣衙卻顯得格外死氣沉沉,風吹進這頭的門內好似都要陰冷些。
淳穹身著官服,站在了劉金時已經因為防腐藥而逐漸變得蠟黃的尸體面前,表情凝重。
他的掌間握住了一卷紙,上面被卷得有些褶皺,但他仍在輕輕捏著,出神的眼睛昭示著他似乎在糾結些什么。
而在劉金時的旁邊,還有一具尸體。
正是吾邪。
他的脖子處被針線縫合,密密麻麻,將平滑無比的創口抹去,留下了一片死人獨有的蒼白。
昨夜,吾邪與阿水第二次交手。
一切都幾乎和先前一樣。
不同的是,這一次他運氣不是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