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川瞇著眼:
“這家伙謊話連篇,縣外做了三年流民,哪里來的姐姐,這個女人的身份很難不引人懷疑啊……”
黔驢遲疑片刻,說道:
“那女子雖納息于內,卻是神中藏龍,氣如煌淵,修為不在我之下。”
“此次南行,大人有所交代,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陸先生人身安全,還望陸先生諒解。”
陸川擺手,看著桌上的菜肴,又摸了摸袖中的毒藥,許久后微微搖頭,似是沒了興致,起身付錢離開了。
…
路上,阿水與聞潮生一道冒著風雪回行,后者對著她道:
“我猜對了。”
“那些假信的背后,果然有問題,今日這個叫做陸川的人,就是奔著信來的!”
一旁的阿水盯著聞潮生手中捏著的春宮圖,沒有回應。
聞潮生繼續自說自話:
“你讓我去查的那個人叫王坤,他有個兒子叫王業,十七年前從軍,到現在為止沒回過一次家,全是寄來的信,每年一封,而且這信也不是同一個人寫的,雖然字跡很像,但能看出差別……”
他說著,與阿水走進了一個小胡同,后者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,轉身將他摁在了墻上,另一只手從聞潮生的腰間摸出藏著的柴刀,橫在了他脖頸上。
聞潮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住,背靠著冰冷的墻壁,一動不動。
“怎,怎么講?”
他問道。
阿水語氣冰冷如霜:
“幾時看的?”
聞潮生被他問懵住,仔細且快速地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,確認自己沒有做對不起阿水的事,這才底氣足了些:
“看什么?”
阿水見他這副模樣,臉湊近了些:
“胸上那顆痣,幾時看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