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營南方,莫約五十里處。
啟王離開軍營之后,一口氣飛到此處,速度雖然未曾降低,但臉上卻浮現疑惑之色。
“是不是有些太過于順利了?”
他終于意識到不太對勁。
要知道,就算他能夠趁著所有人不備,暫時逃離軍營,但以沈凌宇金丹后期的恐怖實力。
如果緊追不舍的話,現在的他,起碼會感受到一定的壓力才對。
而不是現在這樣,僅僅派出一位金丹初期將領,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追趕。
這哪里是追擊要犯的架勢?
明顯就是故意放人離開!
以往他狩獵之時,喜歡故意吊在受傷的獵物后面,所圖的,除了看著獵物明知必死,也要掙扎,以滿足內心之外。
最大的可能,便是想要借著受傷的獵物,獲取更多的獵物。
簡而之。
追而不緊,圍而不捕,必有更大的圖謀。
“難道福王那個老家伙,也是沈家的支持者?這怎么可能?”
啟王覺得自己中計了,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憶,昨日與福王見面時的細節,但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可能。
其一,福王已經是親王了,就算是跟隨沈家,推翻了如今的皇室,絕不可能更進一步。
更不用說,福王這些年來,一直深受永和帝信任。
福王一脈,可從沒有受到過什么不平等的待遇。
他當然想不明白,福王一脈,確實沒有享受到不公平的待遇,因為從哀帝將所有的不公都承受完了。
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,福王便不是福王,而是當今圣上。
這何止是深仇大恨可以形容的?
而此事乃是絕密,他完全不知情。
思來想去,啟王咬了咬牙,眼神逐漸堅毅:“事已至此,唯有回到帝都,本王倒要看看,沈家有什么手段!”
這段時間里,他又向帝都前進了十余里。
距離帝都越近,他心中的擔憂,開始漸漸減弱。
畢竟,他又不是逃離楚國,可能會被人安上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。
只要他回到帝都,完全可以死咬沈家準備將他秘密處決,他才選擇逃離。
這是出于自身安全考慮,絕對算是能站穩腳跟的借口。
然而,等候多時的陸長生,豈能讓他如愿?
陸長生身邊,獨臂劍修持劍閉目,在啟王出現在他頭頂的剎那,忽然爆發,沖天而起。
一道凌厲的劍氣涌現,寒光閃爍之間,獨臂劍修從山中幽谷,直沖至啟王面前。
加之有陸長生在旁協助,幫助獨臂劍修隱藏身形。
啟王從始至終都沒有防備,直到殺氣撲面,背脊發寒之時,才意識到,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殺手,隱藏在眼皮子底下。
可是等他反應過來之時,早就已經晚了。
青色長劍削鐵如泥,毫無阻礙的沒入啟王體內,隨之劍氣爆發,憑空產生直徑數里的巨型風暴。
漫天血雨裹挾著碎成肉泥的血肉,在空中揮灑。
楚國皇室,啟親王,宣告身死。
說時遲那時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