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念被他的反應逗笑了,繼續道:“更厲害的還在后面!你也知道,我們做警察的,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高估群眾的智商了。雖然這么說不太好,但卻是不能說的事實。有時候明明抓住了嫌疑人,他一煽動,就有不明真相的群眾出來起哄,說我們‘暴力執法’,甚至有不明所以就幫著嫌疑人逃跑的,哪個沒遇上過?逃犯逃了,背上處分還算好的,為此犧牲的民警都有不少!
你說,虧不虧?!”
邵帥和姜飛都沉默了——他們雖然是特種部隊的,但也聽過不少民警執法時的委屈事,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當時那嫌疑人也玩這一套!”吳念的語氣沉了沉,“他知道自己跑不了,就開始大喊‘她不是警察!她是騙子!想搶我錢!’周圍的人一聽,果然開始議論,有的還想上前拉架。沈警官就一個人,要是讓嫌疑人掙脫了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“那她咋辦了?”姜飛追問,因為緊張手里的礦泉水瓶都捏變形了。
“還能咋辦?下手黑唄!”吳念笑了,語氣里帶著幾分“解氣”,“那嫌疑人一掙扎,她反手就把人胳膊卸了,‘咔吧’一聲,周圍的人都安靜了。嫌疑人還想喊,她另一只手上去,又把人下巴給卸了!
嘖嘖嘖,你是不知道啊,等派出所的民警趕到支援到的時候,那嫌疑人躺在地上,疼得直哼哼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周圍的群眾也都看傻眼了,再沒人敢瞎起哄了。”
“漂亮!”邵帥忍不住贊了一聲,眼神看向不遠處的沈韶華,心里的欣賞又多了幾分。這已經不是單純的“見色起意”了,而是對“強者”的認可。
吳念來了興致,想著昨晚的事該落網的都落網了,聽說市局還打算立個典型,好好宣傳宣傳。就連市電視臺都去了房局辦公室了,不出三天,這事就能上電視,所以也不算是秘密。而且邵帥他們職業特殊,保密性質比他們還熟悉,跟他們說說,也無不可。于是就把昨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。
吳念湊近邵帥和姜飛,聲音壓得更低了:“跟你們說個更勁爆的,昨天我們去李家莊抓拐賣兒童團伙的事,你們知道吧?”
邵帥和姜飛對視一眼,點了點頭——這事他們在警局內部官網上看到過。別問他們怎么登錄上去的,問就是等級高,特殊待遇。當然一些高機密的,沒偵破的案子,還是查不到的。要是真想知道,就要打報告,然后上面會有人專門查。
他們就是看曹平受了傷,想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。畢竟以前他們都是一個系統的。所以就去內部網看了一下。
這事吧,人已經抓住了。當天光明市的局長就在內部發了公告。因為涉及十幾個地區和各地不同的受害人。發這個公告就是為了讓其他地方的警察協助。然后就被他們看到了。但是具體的他們沒仔細看。只是看到事情解決了,就扯了出來。畢竟還是擱著體系吶,人家給他們這個便利了,他們也不能不懂事啊。
“那案子,就是沈警官一個人摸出來的!”吳念壓低聲音,把昨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。他把沈韶華在天橋發現乞討的女人和孩子,到懷疑不對勁跟蹤面包車,再到fanqiang潛伏錄制證據,最后一個人制服七個歹徒,甚至“誤傷”曹平的細節,都講得清清楚楚。
吳念往訓練場邊緣挪了挪,避開陽光直射,聲音里帶著幾分夸張的驚嘆:“哎吆,邵隊,你是沒看見啊!昨天那場面,一對七啊!我們趕到的時候,就只趕上個收尾——院子里躺了一地的歹徒,沈警官抱著個孩子,站在中間跟沒事人一樣!”
他頓了頓,指著不遠處正在跟沈韶華說話的曹平,壓低-->>聲音:“你不是好奇曹隊胳膊怎么傷的嗎?那真是寸!曹隊一聽院子里有打斗聲,急得不行——他怕孩子們出事,直接就往院墻上爬。結果剛探出半個身子,一顆鋼珠就飛過來了,正好嵌進胳膊里!”
姜飛皺著眉,黝黑的臉上滿是驚訝:“這么巧?那鋼珠是沖誰打的?”
“還能是誰?沖沈祖宗啊!”吳念拍了下手,語氣里滿是佩服,“后來審馬大的時候我們才知道,他當時舉著自制獵槍,瞄準的是沈警官的胸口!結果沈警官反應快,反手一鐵棍,就把鋼珠抽飛了——你說這一手,擱你你能辦到嗎?”
姜飛想了想那場景,搖了搖頭:“不能。距離太近了,最多能通過槍口方向躲開,速度快的話或許能制服對方,但反手抽飛鋼珠,根本不可能——就算是自制土槍,鋼珠速度也快得很,反應時間連一秒都不到。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判斷彈珠的速度和軌跡,很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