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著隔離艙中那塊帶有暗金色紋路的異形外骨骼碎片,語氣沉重:“而這,可能只是它們的基礎形態。結合甘尼森鎮的數據和這只‘指揮個體’的表現,我們有理由懷疑,這些生物具備近乎無限的進化潛力。它們能根據遇到的宿主或環境,調整自己的形態和能力。那個北極的遺跡,還有之前短暫交過手、同樣使用高科技武器的外星獵手(鐵血戰士),以及那種詭異的寄生獸組織…這幾者之間,是否存在某種我們尚未知曉的關聯?這種異形,是否是他們某種實驗的產物,或者…是來自某個我們無法想象的、充斥著這種生物的毀滅世界?”
托尼深吸一口氣,看向弗瑞:“弗瑞,我們面對的是一種顛覆現有生物學認知的、為殺戮和進化而生的生物武器。常規手段會逐漸失效。我們必須找到它們的源頭,理解它們的運作機制,否則…”
他沒有說完,但實驗室里的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壓力。這種生物的出現,預示著一種全新的、難以估量的威脅等級。
弗瑞的獨眼閃爍著銳利的光芒,他沉默了片刻,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堅定:“所以,我們更需要集中所有資源,弄清楚它們真正的來歷,以及它們背后可能隱藏的更大陰謀。班納博士,你的專業知識至關重要。斯塔克,我需要你所有的洞察力。”他的話語中將焦點牢牢鎖定在眼前的生物威脅上。
實驗室內的氣氛,因這未知而恐怖的生物,以及其背后可能牽扯的更大謎團,變得格外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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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隊長紀念館內。
史蒂夫站在復原的“布魯克林小巷”場景前,看著那個瘦小卻倔強的“自己”的雕像,心情復雜。展覽柜里,陳列著他曾經的制服、早期盾牌、咆哮突擊隊的黑白合影……一切都是凝固的歷史,與他鮮活卻隔閡的現狀形成鮮明對比。
他漫步到一個展示“美國隊長如何鼓舞后方士氣”的展區,看著屏幕上播放的黑白宣傳片,聽著激昂的解說詞。然而,他腦海中浮現的,是佩姬·卡特轉身時強忍的淚水,是巴基墜落火車時絕望的呼喊,是戰場上那些永遠倒下的年輕戰友。榮譽的背后,是沉甸甸的犧牲與失去。
“很震撼,不是嗎?即使過去了這么多年。”
一個溫和的女聲在身邊響起。
史蒂夫轉過頭,看到一位留著金色短發、氣質干練的年輕女性站在旁邊,臉上帶著友善的微笑。她穿著得體的職業裝,看起來像是紀念館的工作人員或是附近的上班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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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次來這里,都能感受到那種…信念的力量。”她繼續說道,目光坦誠。
史蒂夫略微遲疑了一下,點了點頭:“是的…信念。”他不太擅長與這個時代的陌生人交談,尤其是涉及他“自己”的話題。
“我叫莎倫·卡特,”女性伸出手,“是這里的…嗯,算是社區聯絡員吧。”
“史蒂夫·羅杰斯。”史蒂夫與她握了握手,報出真名,這在當下已不是秘密。
莎倫似乎并不驚訝,她的笑容更自然了些:“我知道。很榮幸見到你,隊長。”
他們沒有過多地談論展覽本身,而是像普通游客一樣,邊走邊聊。莎倫沒有表現出過度的好奇或敬畏,態度自然得體。她向史蒂夫介紹著紀念館的運營,偶爾也會提到一些紐約當下的變化,比如某個老街區的新面貌,或者流行的咖啡館。
她的話語平和,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。史蒂夫發現,自己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。與莎倫的交談,不像與其他神盾局特工那樣帶著目的性,也不像與那些將他視為傳奇的民眾那樣充滿距離感。這更像是一次…普通的、人與人之間的交流。
他們走到紀念館的咖啡角,莎倫買了兩杯咖啡,遞給史蒂夫一杯。“試試看,現在的咖啡和你們那時候可能不太一樣了。”
史蒂夫接過紙杯,嘗了一口,濃郁的香氣和微苦的口感確實與他記憶中的不同,但…并不壞。
“需要加點糖嗎?”莎倫體貼地問。
“不用,這樣就好。”史蒂夫搖搖頭。他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,又看了看手中冒著熱氣的咖啡,再看向對面神情自然的莎倫。
一種微妙的感覺在他心中滋生。或許,這個世界并非完全無法融入。或許,他不需要一直活在過去的光環或監視的陰影里。像這樣,在一個陽光不錯的上午,和一個友善的人喝杯咖啡,聊些平常的話題,也是一種屬于這個新時代的、真實的生活。
他依然懷念過去,依然對未來感到迷茫,但在這一刻,與莎倫·卡特的短暫相遇,像一縷微風,輕輕吹散了他心頭的些許陰霾,讓他覺得,自己或許真的可以開始嘗試,與這個陌生的時代慢慢接軌。
他的嘴角,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幾不可見的、輕松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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