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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5章 閑聊

    托尼站在沉重的金屬箱前,指尖輕輕拂過箱身斑駁的銹跡,深吸一口氣,仿佛要推開一扇通往父親時代的塵封之門。他抬手示意機械臂“笨笨”上前,金屬鉗爪小心翼翼地扣住銹跡斑斑的鎖扣,“咔嗒”一聲輕響,鎖扣應聲斷裂。箱蓋緩緩掀起,揚起的灰塵在實驗室的燈光下飛舞,像是在訴說被遺忘的過往。

    可箱內的景象卻讓托尼皺緊眉頭——沒有預想中復雜的設計圖紙,也沒有神秘的核心元件,只有幾卷擺放整齊、標簽泛黃的老式電影膠卷,靜靜躺在柔軟的絲絨襯墊上,邊角微微卷曲,滿是時光的痕跡。他彎腰拿起其中一卷,指尖觸到粗糙的膠卷邊緣,上面用優雅的花體字標注著“給安東尼——未來之鑰”,字跡是父親霍華德獨有的風格。

    “膠卷?”托尼低聲呢喃,眼底閃過疑惑,隨即對著空氣下令,“賈維斯,切換全息投影模式,把放映設備調試好。”

    光影迅速凝聚,實驗室中央投射出略帶噪點的黑白畫面。霍華德·斯塔克出現在畫面里,身著剪裁得體的三件套西裝,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,沒有一絲凌亂,背景是他那個時代的老式實驗室,擺滿了復古儀器。他眼神銳利如鷹,滿是智慧,語氣里帶著斯塔克家族特有的自信,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,像是在等待某個遙遠的回應。

    “安東尼,我一生的心血,都圍繞著這個。”霍華德抬手,指向身后一幅巨大的城市模型圖紙,圖紙上的線條密密麻麻,勾勒出一座前所未有的未來之城,“它不只是一座城市,更是一個時代的宣,是人類能源與科技的全新開始……”父親的聲音在空曠的實驗室里回蕩,從能源革新談到未來構想,每一句話都飽含熱忱。托尼站在畫面前,脊背挺直,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如此專注地“聽”父親說話,過往對父親的疏離與誤解,似乎在這一刻悄然松動。

    “……而這一切的核心,”霍華德的語氣突然變得鄭重,手指精準地指向城市模型中央的環形結構,眼神里滿是篤定,“都始于這里。我沒法親自完成它,因為我被時代的想象力困住,被當下的科技水平束縛了手腳。但我為你鋪好了路,你要找的東西,不是不存在,只是還沒被發現。它就在這里,安東尼,就在你眼前。記住,斯塔克博覽會不只是展示過去,更是構建未來——未來之城,就是打開答案的鑰匙。”

    畫面定格在父親充滿信任與期待的眼神中,光影漸漸消散。托尼站在原地,久久沒有動彈,父親的話像一道閃電,劈開了他腦海中關于新元素的混沌迷霧。“未來之城……斯塔克博覽會……”他猛地轉身,快步沖向車庫,語速急促地對賈維斯說,“聯系佩珀,告訴她我馬上到公司!等等,還是我自己說,免得你把話傳錯。”

    他跳上那輛亮紅色的跑車,引擎發出震耳的咆哮,瞬間沖出別墅。路過一家高級水果店時,他下意識踩下剎車——腦海里模糊閃過佩珀喜歡水果的念頭,或許帶份禮物能緩和氣氛?他沖進店里,挑了一盒品相極佳、鮮紅欲滴的草莓,指尖捏著紙盒,心里既為新元素的線索興奮,又為沒提前跟佩珀解釋“戰甲被奪”的戲碼而心虛。

    當托尼抱著草莓,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斯塔克工業ceo辦公室門口時,最先映入眼簾的,是佩珀·波茨焦頭爛額的模樣。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手里攥著一份文件,指節微微泛白,眉頭擰成一個疙瘩,眼神里滿是疲憊,顯然正被棘手的事困擾。

    “佩珀!”托尼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,還刻意揚起嘴角,試圖掩飾心虛。

    佩珀轉過身,看到是他,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被濃濃的疲憊和壓抑的怒氣取代。“托尼?你怎么來了?”她頓了頓,語氣里的不滿幾乎要藏不住,“你不是該忙著‘享受生活’,或是處理羅德‘搶走’馬克二號留下的爛攤子嗎?”

    “爛攤子?”托尼愣了一下,才后知后覺想起,自己還沒跟佩珀提過那場戲。

    “就是這個!”佩珀將手中的文件重重拍在桌上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,“漢默工業聯合軍方,以‘優化升級’‘公共安全展示’為借口,要在下周斯塔克博覽會開幕式上,公開展示那套被他們‘接管’的馬克二號!還發來了‘友好’的合作邀請函!托尼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羅德他怎么會……”

    托尼張了張嘴,看著佩珀因擔憂和誤解而泛紅的眼眶,一時語塞,平時的巧舌如簧全沒了蹤影。慌亂中,他瞥見懷里的草莓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連忙遞過去,語氣帶著討好:“呃……佩珀,你看,我給你帶了草莓,特別新鮮,你嘗嘗?”

    佩珀的目光落在草莓上,表情瞬間凝固,隨即變得復雜——有難以置信,還有一絲被冒犯的慍怒。她抬起頭,看著托尼,聲音微微發顫,帶著失望:“托尼……你難道忘了,我對草莓嚴重過敏嗎?上次誤食后送醫的事,你一點都不記得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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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啊?”托尼徹底懵了,大腦一片空白,過敏的事他竟毫無印象。看著佩珀受傷的眼神,他瞬間慌了神,語無倫次地解釋:“哦!上帝!抱歉,佩珀,我不是故意的!我只是……對了!新元素!我找到新元素的線索了!在我父親的遺物里,是未來之城的模型,就在博覽會規劃館里,我急需它!”

    他越說越急,語混亂得不成樣子。佩珀看著他,深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壓下情緒,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,語氣恢復了ceo的冷靜,卻多了幾分疏離:“博覽會和馬克二號的事,我會處理。你要的模型,我會授權你去取。抱歉,我還有個會議要開。”

    說完,她拿起文件,徑直從托尼身邊走過,腳步沒有絲毫停頓。辦公室里只剩下托尼,手里還捧著那盒“不合時宜”的草莓,臉上滿是懊惱和挫敗。“好吧,斯塔克,你真是干得漂亮。”他自嘲地低語,將草莓扔進垃圾桶,轉身快步前往博覽會規劃館——現在,只有找到模型,才能稍微彌補這份失誤。

    將精致宏大的“未來之城”物理模型小心翼翼運回實驗室后,托尼立刻投入工作。他啟動全息投影,高精度掃描模型的每一處細節,建筑的棱角、道路的走向、核心的結-->>構,全都被數字化,懸浮在虛擬空間中。“賈維斯,聚焦城市中心環形結構,做原子級分析,模擬所有可能的元素排列組合!”他雙眼放光,指尖在全息界面上飛快滑動,指甲敲擊屏幕的聲音密集如雨。

    數據流如同瀑布般傾瀉,復雜的分子結構圖不斷旋轉、重組、驗證。突然,一個從未被現有科學記錄的元素結構模型,在環形核心節點穩定浮現——它的能量輸出率遠超鈀元素,半衰期無限趨近于穩定,且完全無毒,完美契合方舟反應堆的需求!

    “找到了!”托尼興奮地揮起拳頭,臉上洋溢著如釋重負的笑容,眼眶甚至有些發熱,“就是它!全新的穩定元素!老爸,你果然給我留了份大禮!”

    接下來,便是將虛擬元素實體化。托尼的目光落在實驗室一側的墻壁上——父親當年建別墅時,曾在墻后預埋了重型粒子加速器軌道和稀有材料基底,正是合成新元素的理想設備。“好了,該干體力活了。”他扭了扭脖子,看向一旁如同影子般守著的科爾森,嘴角勾起惡作劇般的笑,“嘿,顧問需要助手,科爾森特工,展現價值的時候到了——幫我砸了這面墻。”

    科爾森臉上的標準微笑僵硬了一瞬,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面堅固的墻壁:“斯塔克先生,你確定……砸墻是合成新元素的必要步驟?”

    “百分之百確定!”托尼拍了拍胸口,那里的牛符咒微微發熱,“我負責出力,你用‘分身術’清理碎石,加快進度。這可是為了拯救世界,別猶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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