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軍雖驚不亂,開始有序地向后收縮陣型,同時以弓弩和精銳小隊阻擊迫近的官軍。
李元霸正與宇文成都等人“戰”得“難解難分”,聽到后方的鳴金聲和李世民的呼喊,他虛晃一錘,將宇文成都等人稍稍逼退,嘟囔道:“不打了不打了,要走了!”
說完,便不再戀戰,撥轉萬里云,向著本陣方向奔回。
宇文成都等人也“默契”地沒有死命追趕,只是象征性地追出幾步,射了幾箭,便“無奈”地看著李元霸脫離戰團。
他們身上多少都帶了些傷,這場“纏斗”演得十分逼真。
李元霸回歸本陣,立刻成為了斷后的中流砥柱。
他雙錘揮舞,如同門神般立在撤退隊伍的最后方,但凡有官軍追得近了,他便是一錘過去。
有他這尊兇神在,官軍的追擊勢頭果然為之一滯,追擊的士卒和將領都心有余悸,不敢過分靠近。
“不要追得太緊!小心李元霸反撲!”王世充一直緊盯戰局,適時下達了“謹慎追擊”的命令。
于是,戰場上出現了一幅奇特的景象:
李家軍和瓦崗殘部合并一處,狼狽后撤,丟下了不少傷員和輜重。
官軍則“氣勢如虹”地銜尾追擊,箭矢不斷,喊殺震天,卻總在即將形成合圍或咬住對方尾巴時,被李元霸或李家軍精銳的反擊“擊退”。
雙方始終保持著一段“安全”的追擊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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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和李秀寧早已研究過這一帶的地形,撤退路線選擇的是事先推敲好的,相對崎嶇但利于阻滯追兵的山道。
隊伍沿著預設路線,且戰且退,官軍雖眾,但在復雜的地形和李元霸的威懾下,也無法展開全力圍剿。
然而,即使是這樣,一路的追追停停,也讓他們的傷亡,在不斷的增加。
直到夕陽西斜之時,李家與瓦崗的殘兵敗將,終于“險之又險”地擺脫了官軍的“追擊”,遁入一片更加茂密復雜的山林之中。
官軍的追兵在山林邊緣逡巡片刻,象征性地射了幾輪箭,便收兵回營,畢竟“天色已晚,窮寇莫追”。
......
殘陽如血,映照著山林中一片臨時清理出的空地。
李世民臉色鐵青,聽著麾下將領低聲匯報著傷亡。
李秀寧站在他身邊,原本明麗的容顏此刻也蒙上了一層陰霾,秀眉緊蹙。
“二公子,初步清點,我軍此戰陣亡兩千八百余人,重傷失去戰力者約一千五百,輕傷不計...總計傷亡,超過五千。”將領的聲音干澀而沉重。
“五千...”李世民重復了一遍這個數字,手指下意識地握緊,骨節發白。
兩萬精銳,一戰傷亡超過四分之一!
這個代價,比他預想中要沉重得多!
雖然救出了瓦崗殘部,但自身的損耗也是極大。
官軍的抵抗強度,和王世充最后調集的主力,都超出了他的預計。
李秀寧輕嘆一聲,美眸中閃過一絲痛惜,這些都是太原的精銳子弟啊。
李元吉臉上適時地露出了夸張的肉痛表情,捶胸頓足道:“哎呀!五千多弟兄啊!這王世充老兒,真是狠毒!老二,這代價...代價太大了!”
他表演得情真意切,仿佛心在滴血,然而內心深處卻是毫無波瀾。
這一切都在凌云的算計之中,這五千余傷亡,是李家必須要流的“血”,也是其“野望”不得不背負的“代價”。
李元霸則蹲在一旁,拿著根樹枝無聊地戳著地上的泥土,對傷亡的數字毫無反應。
他只知道架打完了,自己好像也沒打死什么人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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