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，人帶來了。”

胤g沒有回頭。

“讓他進來。”

“！

殿門被推開，一個穿著囚服的男人被兩個太監押著，走了進來。

男人很瘦，囚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。

他的頭發花白，胡子拉碴，臉上布滿了深深的淺淺的紋路，那是歲月和屈辱刻下的痕跡。

他一進來，就跪下了。

“罪臣胤|，叩見皇上。”

聲音沙啞，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。

胤g終于轉過身。

他走到胤|面前，蹲了下來，仔仔細細地看著這張臉。

這張臉，曾經是那么的意氣風發。

他是先帝的皇長子，是直郡王，是撫遠大將軍。

現在，他只是一個被圈禁多年的階下囚。

“大哥。”

胤|的身子僵了一下，頭埋得更低了。

“罪臣不敢當。”

“起來吧。”

胤g站起身，回到御案后坐下。

胤|沒有動。

“朕讓你起來。”

胤|這才顫巍巍的被旁邊的太監扶著站了起來。

他不敢抬頭，只是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
“蘇培盛，看座。”

“！

一張椅子被搬了過來，放在胤|身后。

他不敢坐。

“坐。”

胤|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半個屁股。

“大哥在宗人府，過得還好嗎？”

“托皇上的福，罪臣還活著。”

胤g拿起桌上一份奏折，又放下。

“朕今晚叫你來，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