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一胖在這二十多個年頭里極少回那個陳家。
但是他的心思卻始終在陳寧安的身上。
他也曾經讓云麓書院的大儒曾林海去教陳寧安讀書,結果在長達半年的時間內陳寧安總共學會了不超過十個字。
大儒被硬生生氣跑了!
甚至不愿承認他有陳寧安這個學生。
想來陳寧安總歸不是一個讀書的料,這一點,也隨他陳一胖。
畢竟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。
曾經陳一胖也把云麓學院的曾林海給氣跑了,為此曾林海還親自上了雪廟來到陳一胖的面前,說你們父子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!
說完這句話曾林海就下了山!
為此陳一胖也無可奈何,心想陳寧安既然不是讀書的料,那便算了!
以陳家的家底,也能保證他一輩子衣食無憂。
可是,老黃突然說少爺有了變化。他突然在里面看書,突然變得睿智。
這讓老黃這個門房非常驚喜,這也讓陳一胖非常驚喜。
陳寧安顯靈了?
咳咳!
緊接著陳寧安就在陳府出事,而后被趕出家門,再而后則是因為稅銀案被縣衙抓了起來。
陳一胖胡子都氣歪了,所以他給那個縣令劉長豐寫了一封信。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,要么讓我兒子查稅銀案,要么讓我來查!
同時陳一胖也想要看看,陳寧安到底是不是有所改變?
畢竟一個人,不可能突然的改變。
“老黃!”
“胥國般若寺有一卷上乘武學,你去跟那群和尚借一借。倘若寧安他真的發生了改變,讓他練一練也是極好的。”陳一旁說道。
老黃瞪大眼睛,“借?那群老和尚全是江湖高手,倘若他們不借又如何?”
“不借你不會搶啊?”
老黃:“”
陳一胖這廝竟然讓他跑到胥國般若寺去搶一群禿頭和尚的絕密武學!
這事兒也只有陳一胖這個混蛋能夠做的出來,他的確是一個十足的混蛋。
“我該下山去了!”
老黃神色一動,“去找少爺?”
“倚紅樓最近來了一個西域的小姐~”
老黃嘴角抽搐。
~
臨江縣府衙大殿!
“陳寧安,你若是能夠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,本縣就讓你上任文書之位。”縣令劉長豐沉聲說道。
“可你要是三天內查不出來,就把韓知畫交出來,哪怕她是個死人!”
“好!”
陳寧安一身青衫,站在大殿之上。
一旁的稅務官張泰心中冷笑,這陳寧安不過是個草包,整個臨江人盡皆知。
“劉大人,這誰不知道陳寧安是陳家那位草包?陳家一文一武,他大哥而今已經是將軍,可他呢?據說他還把云麓書院的大儒給氣跑了。”
“這樣一個人,怎么可能查明稅銀案?我看,就是癡人說夢。”張泰冷聲道。
“張大人說的對。”
“那就從張大人的檢稅署查起!”陳寧安轉身就走。
張泰:“”
他心里咯噔一下,這陳寧安哪里有半點像是草包的模樣?倘若真被他查出貓膩,恐怕事情會很難辦!
于是乎張泰立刻離開了府衙,他在前往檢稅署的途中去了一趟將軍府,在里面見到了陳之行。
彼時陳之行正在看書,當然他只是翻一翻陳寧安經常看的書。
只是這書上的注解讓陳之行心中一驚,這上面的字,陳寧安寫的。
這怎么可能?
這廝充其量也只認識簡-->>單的二三十字,什么時候能夠看懂這書中的內容并且寫下注解了?
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!
一個人不可能突然有了學問,更不可能突然識字。
可這的確只有陳寧安一個人會來讀書,他就常住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