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孫娉婷深吸口氣,將眼淚憋了回去,突然笑道:“先生說的有道理,我才不要當瘋狗。”
“你說誰是瘋狗?”房遺愛面色一沉,用陰鶩的眸子盯著慶修。
慶修仿佛沒有聽見,只是掏了掏耳朵皺眉道:“誰在狗叫?娉婷,剛剛是不是有條瘋狗在叫?”
“對對對,我也聽到了,有條瘋狗在叫。”
房遺愛嘴角一抽:“你想找死?”
文案官在旁邊催促道:“你們還作不作詩了?一炷香時間已經快到了,都燒了一半了,再不作詩,恐怕就要被淘汰了。”
房遺愛聞,冷聲道:“瞎子,走著瞧。”
房遺愛走了,那名白衣公子也得意洋洋的跟在身后,還不停的煽風點火。
慶修抬起盲杖,在石階上用力一敲,幾塊碎石脫落,他默默的低下頭撿起一塊碎石丟了出去。
“啊。”白衣公子突然躺在地上抱著血流不止的腳踝慘嚎一聲。
“誰?是誰?哪個混蛋用石頭砸老子?”白衣公子滿臉痛苦表情,疼到表情開始痙攣。
那顆碎石,已經沒入腳踝,將他踝骨砸的粉碎。
突然,白衣公子看向慶修,惡狠狠道:“是你?是你用石頭砸我對不對?”
慶修皺眉道:“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,我是個瞎子,你覺得我有能力砸你嗎?”
白衣公子爬起身來,恨聲道:“一定是你,死瞎子,我跟你沒完。”
說完,他就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長孫娉婷震驚道:“慶先生,您真厲害,您不是看不見嗎,怎會丟的如此準確?”
“瞎蒙的,沒想到丟中了。”
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,慶修就對遠處二狗子招了招手,二狗子身手矯健的沖進了涼亭:“爵爺,您吩咐。”
“跟著那個白衣公子,他不對勁。”
二狗子二話沒說跟了上去。
白衣公子離開芙蓉園后,在坊間一個胡同里的馬車前停下,忍著疼對馬車拱手道:“公子,您交代的事情都辦完了,那個瞎子和房遺愛已經結下梁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