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心弦緊繃,追問道:
“為誰奉獻?”
“為一個……未來的可能。”
赤瞳李青鸞目光投向虛空,仿佛穿透了時光長河,“他也的確做到了,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。但是――”
她收回目光,看向本體,赤瞳深處映出冰冷的現實。
“那樣的未來里,沒有他。”
“為了未來?”李青鸞喃喃重復,眉頭緊鎖,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其中邏輯。
疑慮如藤蔓纏繞心頭。
她眼神微凝,語氣帶上了警告的意味:“你最好……沒有騙我。”
赤瞳李青鸞聞,忽然展顏一笑,那笑容與本體平日的清冷截然不同,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,她輕輕歪頭,反問道:
“當然,我怎么會騙你呢?”
“畢竟……”
她略微傾身,赤色的眼眸與本體的視線交匯,聲音低如耳語:
“我們都是‘李青鸞’,不是嗎?”
“專注眼下,收集齊后盡快回萬道書院,將譚凌飛找出來殺了。”
“不然,他會鬧出大事來的。”
靜室內,兩個一模一樣卻又截然不同的身影相對而立,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張力與深不可測的迷霧。
遠方,萬道書院另一場關乎未來的暗流,也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悄然籌備。
(時間不夠了先發上來,但是太粗糙了,先別看)
(半小時后再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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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道書院地下,試煉古墟旁一處廢棄的地宮深處。
斷壁殘垣間塵埃浮動,幾道身影聚在殘存完好的石室里。
螢石的幽光是唯一光源,映亮幾張年輕卻壓抑的面孔。
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異族的特征――或瞳色奇異,或生有細鱗,或氣息中摻雜著非人的波動,卻又混雜著人族修士的靈力。
為首者,正是譚凌飛。
譚凌飛緩緩轉過身,螢石幽光將他半邊臉映得晦暗不明,那雙深色的眼眸掃過石室內每一張遲疑不安的臉。
“商議了這么多次,你們的優柔寡斷,也該有個限度了。”
他的聲音不高,卻像冰錐鑿在石壁上,帶著刺骨的冷意。
石室內一片寂靜,只有塵埃在光柱中緩緩浮動。
終于,一個臉上帶著淡銀色鱗紋、名叫阿石的少年囁嚅著開口,聲音發緊:
“譚哥,不是我們猶豫,可一旦動了手,沾了血,我們……我們可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。”
“別說三千州,就算是收留我們的萬道書院也將再無我們立足之地……”
“回頭路?”
譚凌飛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,“我們什么時候有回頭路?”
“從被生下來,從身上流著異族血脈的那一刻起,我們腳下就是懸崖!”
“是兩邊都恨不得把我們推下去的萬丈深淵!”
他向前一步,逼近阿石,也逼近所有人:
“看著我!難道你們想一輩子都低人一頭?”
尖銳的質問像鞭子一樣抽在每個人心上。
有人握緊了拳頭,有人低下頭,眼中屈辱與怒火交織。
“可是……”另一個聲音響起,是隊伍里少有的女性混血,眼瞳是奇異的琥珀色,“用同族的血,去換異族的爵位。”
“譚哥,我們這么做,算不算是……投奔了異族?”
“投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