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次三番的“報復”未遂,反而屢屢將自己送入虎口,讓溫迪深刻地領悟到一個道理:跟趙江硬碰硬,尤其是在體力方面,無異于以卵擊石。這位執行官顧問總能將他那些小打小鬧的惡作劇,巧妙地轉化為滿足自身欲望的“正當理由”,并且執行得……相當徹底。
揉著依舊殘留著酸軟感的腰肢,溫迪看著窗外正在院子里練拳、動作行云流水、氣息平穩悠長的趙江,翡翠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挫敗,但隨即又被一股不服輸的、屬于風神的狡黠所取代。
(硬的不行,就來軟的!明的不行,就來暗的!)
(總有一種方法,能讓你這個暴君吃癟!)
他決定改變策略,進行一場更為持久、更為隱秘的“非暴力不合作”運動。
第一招,糖衣炮彈。
趙江處理公務時,習慣喝濃茶提神。溫迪破天荒地主動攬過了泡茶的活兒。他不再往茶水里摻酒(代價太慘痛),而是……加糖。大量的糖。
他將上好的璃月綠茶,泡成了甜得發膩的糖水,然后笑容甜美、眼神“純真”地端到趙江面前:“顧問先生~辛苦了,喝點茶休息一下吧~”
趙江接過茶杯,觸手溫度適宜,茶香……似乎被一股甜膩的氣息掩蓋了。他抬眸看了一眼溫迪那過于燦爛的笑容,心中了然。他沒有戳破,而是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。
那甜到齁嗓子的滋味讓他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,但他依舊緩緩地將那一整杯“糖茶”喝完了。
“味道如何?”溫迪眨巴著眼睛,期待地看著他,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隱忍或者不適。
趙江放下茶杯,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,語氣平淡無波:“尚可。下次茶葉可以多放一些。”
溫迪:“……”
(這都能忍?!這家伙的味蕾是石頭做的嗎?!)
第二招,噪音干擾。
趙江看書或處理文件時,需要絕對安靜。溫迪便抱著他的斐林,坐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,開始“即興創作”。他不是彈奏悠揚的詩歌,而是故意撥弄出各種不成調子的、刺耳又聒噪的弦音,時而尖銳,時而沉悶,如同魔音灌耳。
他一邊制造噪音,一邊偷偷觀察趙江的反應,期待看到他皺眉、分神甚至出聲制止。
然而,趙江只是最初抬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,然后便像是完全屏蔽了外界干擾一般,目光重新落回書頁或文件上,閱讀和書寫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,仿佛溫迪制造的那些噪音只是無關緊要的背景音。
溫迪彈得手指發酸,對方卻毫無反應,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在演獨角戲的小丑,悻悻然地收了聲。
第三招,貼身搗亂。
這是溫迪自認為最“狠”的一招。他不再試圖從外部干擾,而是采取“貼身戰術”。
趙江在書房辦公,他就搬個凳子坐在他旁邊,也不說話,就是一會兒戳戳他的胳膊,一會兒玩玩他的頭發,一會兒又假裝好奇地去拿他正在看的文件,總之就是不讓趙江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