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益于趙江那不知從何處弄來的特效藥膏和……某種程度上也算“活動筋骨”的夜間運動,溫迪的身體恢復得極快。不過兩三日光景,他便又活蹦亂跳,恢復了往日那副精力過剩的吟游詩人模樣,仿佛前幾日那個癱在床上哼哼唧唧的“傷員”只是幻覺。
身體一好,某些“小心思”便開始重新活絡起來。溫迪可沒忘記趙江之前是如何“虐待”他——無論是長達數小時的“懲罰”,還是那杯極具羞辱性的“渡酒”。堂堂風神,豈能白白受此“屈辱”?必須報復回來!
當然,他的報復,也帶著他特有的、孩子氣的惡作劇色彩。
第一招,偷梁換柱。
趙江有個習慣,午后小憩醒來,會喝一杯清水醒神。溫迪瞅準機會,趁趙江還在閉目養神之際,悄無聲息地將那杯清水換成了一杯色澤相近、但度數不低的璃月烈酒“醉君傾”。
他看著趙江如同往常一樣,看也沒看便端起杯子,心中竊喜,翡翠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光芒,準備欣賞趙江被辣到或者嗆到的窘態。
然而,趙江只是將杯子湊到唇邊,動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。他深邃的目光淡淡掃過杯中微微晃動的液體,又瞥了一眼旁邊假裝看書、實則豎著耳朵偷聽的溫迪,眼底掠過一絲了然。
他什么也沒說,面不改色地,將那杯烈酒一飲而盡。
辛辣的酒液滑過喉管,帶來灼熱的觸感。趙江的皮膚本就白皙,酒意上涌,很快便在他的臉頰和耳根染上了一層薄薄的、好看的緋紅。他的眼神似乎也比平時朦朧了一些,但坐姿依舊挺拔,看不出絲毫醉態。
溫迪看著他只是臉紅了些,并沒有出現預想中的反應,不由得有些失望,小聲嘟囔:“嘖,酒量這么好……”
他話音剛落,就見趙江緩緩站起身,朝著他走了過來。那步伐似乎比平時慢了些,帶著一種……刻意放緩的、如同獵豹鎖定獵物般的壓迫感。
“你……”溫迪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。
趙江走到他面前,俯身,雙手撐在溫迪座椅的扶手上,將他圈禁其中。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拂在溫迪臉上,那雙因酒意而顯得格外幽深的黑眸牢牢鎖定著他。
“酒……”趙江開口,聲音比平時更低啞,帶著一絲慵懶的磁性,“是你換的?”
溫迪心跳漏了一拍,強裝鎮定:“是、是我又怎么樣?讓你也嘗嘗被‘暗算’的滋味!”
趙江低低地笑了起來,那笑聲帶著胸腔的震動和酒后的微醺,格外撩人。“很好。”他說道,指尖輕輕抬起溫迪的下巴,“酒勁……有點上來了。”
下一秒,溫迪便感覺天旋地轉,被趙江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喂!趙江!你干嘛!放我下來!”溫迪驚呼,手腳并用地掙扎,可惜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,毫無作用。
“幫你……回憶一下。”趙江抱著他,穩步走向內室,聲音帶著一種理直氣壯的“醉意”,“上次‘喝酒’之后……該做什么。”
溫迪:“!!!”
他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這哪里是報復成功?分明是又又又把自己給坑了!
第二招,無聲的抗議。
某日,趙江正在審閱一份至關重要的至冬密報。溫迪溜達過去,假裝好奇地湊在旁邊看,趁趙江不注意,用指尖蘸了墨水,飛快地在密報的空白處,畫了一個歪歪扭扭、但特征明顯——戴著貝雷帽,笑得賊兮兮的——風精靈涂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