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迪咽下口中的食物，委委屈屈地瞥了他一眼，聲音還帶著點沙啞：“……你說呢？”不過，比起剛醒來時那種動一下都齜牙咧嘴的感覺，確實好了很多，至少現在被喂食的姿勢不會引發劇烈的酸痛了。

趙江沒說話，只是拿起旁邊溫熱的濕毛巾，動作輕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。然后，他放下碗勺，看著溫迪因為吃飽喝足而重新變得紅潤些的臉頰，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。

“自找的。”他下了結論，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，但眼神卻比剛才柔和了許多。

溫迪被他這親昵的小動作弄得心頭一暖，那點委屈也徹底煙消云散。他抓住趙江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，貼在自己還有些發燙的臉頰上，蹭了蹭，小聲嘟囔：“那……看在你伺候得這么周到的份上……勉強原諒你一點點……”

趙江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，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熱和細膩觸感，眼底深處泛起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。

“僅此一次。”他說道，不知指的是喂飯，還是指昨晚過火的“懲罰”。

溫迪才不管他指的是什么，得寸進尺地要求：“明天早上還想吃這個粥！”

“看你表現。”趙江抽回手，開始收拾托盤，恢復了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，但轉身時，唇角那抹微小的弧度卻泄露了他的真實心情。

陽光透過窗戶，暖暖地照在溫迪身上，吃飽喝足，身體被妥善照顧，雖然某些地方依舊提醒著他昨夜的“瘋狂”，但心里卻被一種巨大的安全感和滿足感填滿。他看著趙江忙碌的背影，偷偷笑了笑，將臉埋進還殘留著對方氣息的枕頭里。

（好像……偶爾這樣“違約”一下，換來這樣的早晨……也不賴？）

當然，這話他是絕對不敢讓趙江聽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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