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暫住的院落,溫迪正趴在窗邊,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琴弦,一見到趙江回來,立刻像只看到主人的小狗般雀躍地迎了上去。
“怎么樣怎么樣?你和那個至冬的‘公子’談得怎么樣?”溫迪的好奇心簡直要溢出來了,翡翠色的眼睛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,“他是不是真的對鐘離先生……那個意思?他知不知道鐘離先生就是帝君啊?”
趙江看著溫迪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,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。他脫下外套掛好,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,這才在溫迪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,語氣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:
“談了。也確認了。”他抿了口水,嗤笑一聲,“那位公子閣下,不僅知道鐘離就是摩拉克斯,而且還坦蕩蕩地承認了自己對那位‘往生堂客卿’抱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哇!”溫迪發出一聲低呼,臉上寫滿了“果然如此”的興奮,“然后呢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趙江放下水杯,眼神里充滿了對達達利亞智商的“擔憂”,“然后我發現,我們這位同僚,可能是我見過的最……單純的執行官。”
他用了“單純”這個詞,但語氣里的意思分明是“愚蠢”。
“他就像一只看到了漂亮蝴蝶就奮不顧身撲上去的……嗯,至冬傻狗。”趙江難得用了如此不客氣的比喻,“明明知道對方是掌控璃月數千年的巖之魔神,是老謀深算的契約之神,他卻一頭扎進去,又是送錢,又是陪玩,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。”
趙江想起達達利亞那理直氣壯說著“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”的樣子,就覺得額角隱隱作痛。
“我稍微試探了一下他任務資金的去向,果然,大半都花在了鐘離先生身上。我提醒他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,你猜他怎么著?”趙江看向溫迪,臉上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,“他居然反過來嘲諷我,說我不也一樣,‘賣’給了你這位風神。”
溫迪聽到這里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神閃爍了一下,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,用手指卷著披風上的帶子,小聲嘟囔:“那……那怎么能一樣呢……”
趙江沒有注意到溫迪那一瞬間的異樣,他還在為達達利亞的“冥頑不靈”感到無語。
“總之,”趙江總結道,“指望他在任務中保持絕對的理性和警惕,恐怕是奢望了。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‘鐘離先生’,我看他最后別說完成任務,別把自己連同至冬的利益一起打包送給璃月,就算不錯了。”
他揉了揉眉心,覺得璃月這邊的任務,因為這位“戀愛腦”同僚的存在,難度系數直線上升。
---
與此同時,往生堂內。
“先生!您評評理!那個趙江,他簡直太過分了!”
達達利亞盤腿坐在鐘離客房的榻上,手里抓著一個抱枕,像是要把它當成趙江捏碎一樣,俊朗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和憤慨,正對著悠然品茶的鐘離大倒苦水。
“他居然說我傻!說我把經費都花在您身上是‘糟蹋’!還暗示我……我那個……對您圖謀不軌!”達達利亞的臉頰有些發紅,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,“他還說我是‘被賣了還幫人數錢’!我有那么蠢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