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平并未放松警惕:“僅僅是因為同處險境?”
老內侍深深地看了范平一眼,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:“因為你和他們不一-->>樣。蒙勇、二皇子、蛇紋,甚至……你們慶國的那位陛下,他們追求碎片,是為了力量,為了掌控,為了打開那扇門,窺探門后的‘神域’或實現野心。他們選擇性忽略了‘歸墟’的警告,或者說,他們自信能駕馭那毀滅性的力量。”
“但你,”老內侍語氣篤定:“你在得知‘至親之血’的代價時,選擇了抗拒。方才你汲取碎片能量,手法生疏卻帶著克制,并未貪婪地吞噬。你的眼神里,有驚懼,有決絕,唯獨沒有那種被力量蒙蔽的瘋狂。老奴守墓一生,閱人無數,這點眼力還是有的。”
范平心中凜然,這老內侍的觀察力著實可怕。
“所以,前輩是希望我……繼續‘守墓’?”范平試探道。
“不全是。”老內侍搖了搖頭,氣息又虛弱了幾分。
“‘守墓人’一脈早已凋零,力量衰微,僅憑我們,已無法阻止大勢。老奴告訴你這些,是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‘鎮鑰’。唯有真正的‘鎮鑰’,才能徹底解決這場危機,無論是封印‘天門’,還是……找到不用犧牲至親,卻能平息能量暴動的方法。”
他艱難地抬起手,指向石壁某處:“這石室壁畫之后,有一道暗格,里面存放著守墓人關于‘鎮鑰’最后線索的記載,以及……一張通往可能藏有真正‘鎮鑰’之地的大致海圖。老奴時日無多,蒙義世子……他雖有仁心,卻未必能承受這背后的沉重。這份責任,或許要落在你這個‘變數’身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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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平順著指引,果然在斑駁的壁畫后發現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機關。
打開后,里面是一個密封的石匣。
就在他取出石匣的瞬間,地面上方,祭壇廢墟之外,隱約傳來了更加密集和急促的腳步聲,以及兵甲碰撞的聲音,似乎有大隊人馬正在靠近并包圍這里!
老內侍臉色一變,急促道:“他們找到這里了!快走!這石室另有出口,就在那池底機關之下,通往城外漓江支流!記住,真正的‘鎮鑰’,可能與海外仙山有關……”
他的話未說完,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,鮮血從嘴角不斷溢出,氣息迅速萎靡下去,顯然剛才的交談和之前的傷勢,已耗盡了他最后的生機。
范平來不及多想,將石匣收入懷中,對著氣息奄奄的老內侍鄭重一揖:“前輩之托,范平銘記于心!”
說罷,他毫不猶豫地沖向那干涸的池底,按照老內侍最后指引的方法,觸動了一個不起眼的凸起。
“咔噠”
一聲輕響,池底一塊巨石緩緩移開,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、向下延伸的幽深水道,冰冷的水汽撲面而來。
上方,士兵搜索和呼喊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聞,甚至能聽到有人開始在祭壇廢墟上翻動石塊。
范平最后看了一眼那已然閉上雙眼,氣息全無的老內侍,深吸一口氣,縱身躍入了那漆黑冰冷的水道之中。
巨石在他身后緩緩閉合,將地面的喧囂與危險暫時隔絕。
水道內一片漆黑,水流湍急冰冷。
范平屏住呼吸,任由水流裹挾著自己向前沖去,不知通往何方。
懷中的石匣冰冷而沉重,里面藏著關于“鎮鑰”和海外仙山的線索,也承載了一份來自古老“守墓人”的沉重囑托。
而前方等待他的,是未知的逃生之路,是緊追不舍的敵人,是遠在北齊、令他牽掛的海棠朵朵,更是那籠罩在整個世界上空、愈發清晰的“歸墟”陰影。
這一次,他能順利逃脫嗎?
那神秘的海外仙山,又是否真的存在真正的“鎮鑰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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