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結果,陳無忌沒有任何的暗示和暗箱操作,全是他們的硬實力。
而更值得一提的是,另外一名隊率,來自塬上支脈。
其實,陳無忌打心眼里不想用塬上支脈的人。
這支支脈的人,總給他一種隨時會背刺他的感覺,癲的時候癲的離譜,可老實的時候又老實的離譜,有一種很強的割裂感。
但這是他定的規則,自然不可能朝令夕改,只能選擇多留意,防患于未然。
噠噠的馬蹄聲,在縣衙門口停了下來。
陳無忌翻身下馬,將手中的韁繩交給了陳無憂。
大家伙都在認真的訓練,陳無忌這些日子也沒閑著,除了上山挖陷阱順帶搞搞野味之外,他剩下的時間都在研究兵書和學騎馬。
如今勉勉強強算是小有所成,快一點跑不了,但慢跑已可以了。
“陳旅帥?哎呀,你來的正好。”
陳無忌正要上前叫門,一道驚喜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。
秦風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袍,腰懸長劍,手里拎著一壇酒大步走了出來。
這廝還騷包的在鬢角插了一株梅花。
“快快快,隨我去吃花酒,今日季云軒小鳳梳攏,聽聞此女國色天香,有小西施之稱。本官今日可是備足了銀兩,必要當一回入幕之賓,淺嘗一番你們郁南的風物人情。”秦風上前,一把把住陳無忌的手腕,拉上就走。
陳無忌懵了下。
大人,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嗎?
他這個父母官做的倒是真坦蕩,吃花酒一點都不遮掩,扯著嗓子當街就吆喝上了。
“大人,我有正事相商!”陳無忌說道。
“不急不急,你我邊喝花酒邊聊,喝開心了一切皆有得談。就算本官辦不到的,我也給你去想辦法辦了,勿要煩憂,須知車到山前必有路,人到花樓必有……呵呵,必有緣啊!”秦風一頓搖頭晃腦,不由分說,拉上陳無忌就走。
陳無忌看著他那猥瑣的樣子,嘴角輕抽。
他剛剛想說的,肯定不是人到花樓必有緣。
不過,有他這句話,這個花酒還真得喝。
畢竟是跑來跟要錢要糧的,犧牲點也正常,家里的幾位娘子定然是能夠理解的。
秦風對季云軒極為推崇,給陳無忌叭叭了一路。
只是從他嘴里蹦出來的女人名字,就不下于十個。
他上任這段時間,看樣子真是一點也沒閑著。
只是,走到季云軒門口的時候,秦風仰頭看著那棟高高的五層木樓,忽然一臉惆悵的嘆了口氣。
“大人可是忽然覺得無緣了?”陳無忌揶揄問道。
秦風點頭,“是啊,本官與季云軒的緣分將盡,我已查明季云軒私放印子錢,且致人死傷,還偷逃市稅,今日當這一回入幕之賓之后,怕是就無緣下回了。”
陳無忌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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