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節榻椅上有些冷了。
姜若淺嬌聲提醒:“陛下,床上去。”
裴煜大掌托著她纖細的背,鳳眸望著她的眼睛:“淺淺,朕不是侯府世子那樣的男人。”
男人說情話之時,你只需內心保持清醒即可,沒必要煞風景。
姜若淺勾住他的脖子:“臣妾信陛下。”
裴煜低頭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:“朕被淺淺勾的死死的,哪還看的見旁人。”
半時辰后,姜若淺如炸開的絢麗煙火。
身子軟軟縮在衾里緩神。
裴煜隨手拿起錦袍披在上身,屈腿坐在床上,回頭看著身邊的人,眼里都是饜足后的溫柔。
姜若淺挪了挪手臂,手指輕輕點了點他:“陛下~要喝茶。”
裴煜特別喜歡,每到這個時侯,她不但人軟,聲音更是軟的誘人。
此刻讓他讓什么都愿意。
他起身下床,從榻幾上拿起茶壺,手搭在壺壁,茶有些涼。
又走到門口,打開門遞出去:“去換一壺茶。”
關雎宮的宮人都被調教的很好,新茶溫度剛剛合適。
裴煜斟了一盞茶,緩步回到床邊,托起姜若淺的身子,讓她靠在自已肩頭,將茶盞遞至她唇邊。
姜若淺其實并不覺得渴,只是事畢之后口干澀。
她順著盞沿淺啜一口,便搖了搖頭,示意不再要了。
裴煜見狀,也不嫌棄,就著她飲過的茶盞,將剩下的半盞茶一飲而盡。
……
姜府夜里的動靜,早已傳到了不少人耳中。
侯府自然也猜到這是姜家有意為之,心中不免氣惱對方絲毫不給顏面。
事情鬧得這樣大,兩家面上都不好看。
誰知第二日,宮中的補品竟如流水一般送進了姜府。
侯夫人這才真的慌了,急忙派人去打聽,究竟是嫻妃的意思,還是陛下的旨意。
管事回報,是陛下親自下旨賞賜姜府補品。
安侯爺臉色鐵青,瞪著侯夫人斥道:“看看你們干的好事!”
侯夫人嚇得身子一縮,低聲辯解:“還不是世子去道歉,姜氏也不肯回來。喬氏去姜府跪著,我原想著她顧及顏面就會回來的……”
安侯爺更加惱怒:“愚蠢!姜府豈是你能逼迫的?不好生請人回來,反倒聽信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主意!”
侯夫人再次辯解:“我也是怕在姜氏跟前低頭,被她拿捏住,才想殺殺她的銳氣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世子也開口道:“父親,您別責怪母親了,這次若瑩確實氣性大了些……”
“混賬!”安侯爺一把將茶盞摔在地上,“還不是你把這個妾室寵得無法無天!”
世子性子軟弱,向來左右搖擺:“父親,不是兒子不愿處置裊娘,只是她已有了身孕。若瑩的孩子已經沒了,總不能叫裊娘的孩子也保不住……”
侯老夫人心疼孫兒,厲聲喝止:“你罵他讓什么!大不了我親自去一趟姜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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