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渭南縣這段日子,他過得相當舒心,公務不太繁忙,只要把控好前進的方向,那他每天想干啥就干啥。
“怎么,陳兄是不舍了?”房遺直打趣道:“要不你去請示陛下,看看在渭南縣多留幾年?”
“留下肯定是不行的。”陳衍沉默道:“渭南縣終究只是一縣罷了,讓一縣之地的百姓過上好日子,自然值得自豪,但若是回到長安,卻有機會讓天下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。我想,那一定更令人驕傲。”
杜構和房遺直對視一眼,心中不由涌現出一股豪情。
“說得好!”杜構大笑,“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能做的,這里就交給李義府他們吧。”
“縱有不舍,縱有離別,但我們的腳步不應該為此停留!”
“長安,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我們!”
房遺直微微一笑,眼看氣氛都到這了,抬手大喊,“小二,上酒來!”
陳衍倏地抬頭,一臉懵逼地看著他,“不是,明天都要走了,還特么喝啊?”
“就是因為明天要走了,所以才喝啊!”杜構拉住想起身的陳衍,“你特么的,該不會想跑吧?”
陳衍:“......”
他用力扯了扯,發現杜構這小子居然力氣比自已還大點,不愧是從小跟著杜如晦練君子六藝的。
陳衍都無語了。
你們怎么就那么愛喝呢?喝醉了不難受嗎?
剛剛還在那里感慨抒情,怎么特么轉眼間又要上酒了?
“陳兄,坐下吧,小酌,小酌兩杯。”房遺直起身,按著他重新坐下。
“真的?”陳衍懷疑道:“就小酌兩杯?”
“真的不能再真!”房遺直和杜構兩人都做出了保證。
“那好吧,那就小酌兩杯。”
陳衍自知逃不了,否則等自已及冠的時候,絕對要遭老罪,故此便沒打算跑。
然而,酒這個東西吧,多喝了幾杯,那便是越喝越上頭。
三人小酌小酌,酌著酌著,就停不下來了。
此時,連續添了好幾道菜的三人,多少有些醉意了。
不過,跟以往不同的是,三人喝著喝著,忽然就沒人再開口說話了。
各自端著酒杯,望著渭河,望著碼頭,望著這座......由他們幾個少年郎共同努力賦予生機的縣城。
“陳兄!”
“嗯?”
“此情此景,豈不題詩一首?”
“......題不了一點,我頭暈,麻煩派人去我家傳信,讓我家夫人來接我行嗎?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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