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將信息同步給了主人,主人讓我們不要動曹氏子弟,暫時不要與曹氏發生矛盾沖突。”
梁祿堂面露狐疑,目光閃了閃道:“不到三十年,梁延已然有了金丹圓滿戰力,進步太快了,不想辦法盡快解決他,弄清楚他識海的秘密,以后怕是再難有機會。”
季伯常沉吟片刻道:“我估計,主人已經知道梁延抗住魔種奪舍的原因了,有可能一開始就知道,咱們照做就是,莫要誤了大事。”
梁祿堂點點頭道:“行,我通知下去,其實大部分分魂都融合徹底,能自己修煉,眼下又有戰爭血食,其實已經很少主動吞食了。”
……
另一邊。
一行五人,改為由曹景琪御空帶著四人往安陽方向疾馳。
曹景昊眉頭微皺,第一次懷疑自己天資愚鈍,先前談話聽來,明明字面意思很好理解,可卻總感覺話里有話,讓人懵懵懂懂。
反復推敲了幾遍后,他終是安奈不住,開口好奇問:“兄長,您剛說借住軀殼是什么意思?”
裴至岸也剛消化了先前的談話內容,跟著連續發問:“小師弟,魔種奪舍真與觀潮臺有關?季伯常也被奪舍了?你怎么確定的?何時確定的?”
反倒是最活躍的曹景琪,此刻美眸閃爍陷入了安靜,因為與兄長接觸聊得多,她卻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――兄長好像開了竅,擁有了預知的能力,好多以前不知道的事,毫無征兆地突然就知道了。
曹景延默不作聲,不過是借助幻境世界得來的信息,虛張聲勢罷了。
此刻他心生遺憾,在幻境里,為了復仇,近三百年,絕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修煉提升實力,很多事情都沒親身經歷,而是聽別人說起的,不然,可以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。
而此番彭城之行,則是眾多猜測后的無奈之舉。
因為,幻境里,曹氏祖地幾乎是一夜之間被六道宗攻破的。
這讓曹景延無法理解,家族有身懷金剛不滅體的南宮衣容,二重天六階堪比元嬰修士,還有那么多金丹強者,敗得實在太快了。
而三個幸存者,師尊范東來常年閉關,被人打到家門口了才出來,根本不知外界情況,外甥女曹永念和弟子余燁當時在山下曹城,也說不出所以然,而且兩人是筑基境,難以洞悉金丹強者之間發生的事情。
所以,曹景延只能靠自己猜測家族被破的關鍵原因,比如,是出了叛徒?還是混入了奸細?亦或者有魔種奪舍的邪修從內部瓦解了家族?
此刻,見他不答話,曹景昊轉而問裴至岸:“裴師兄,什么是魔種奪舍?”
裴至岸解釋了一遍概念,末了道:“修行界不是有修士無故死亡消失么,尸骨無存那種,你哥懷疑是被魔種奪舍的邪修干的。”
曹景昊愣了愣,默默點頭。
裴至岸又道:“現在情況好多了,近幾年整個b州都幾乎沒聽說,云州那邊偶爾發生幾起。
我估計是因為各處戰爭,修士死傷多,那群邪修有了現成的血食,無需刻意作案。
影響也被戰爭掩蓋下去了,當年邪修剛爆發那會,修行界談之色變。”
曹景延出聲問:“族里現在還嚴查嗎?”
曹景琪點頭道:“哥你放心,咱們外出前成立的核檢部一直都在,嚴格執行,這些年家族和曹城都沒出現無故死亡失蹤事件。”
數日后。
一行抵達北邙山脈。
曹景琪控制遁光落在山頭,說道:“裴師兄、大塊頭、景昊,你們先進城,我與哥哥還有點事,晚點回去。”
三人交換目光,各自點頭化作長虹飛向曹城。
曹景延狐疑問:“什么事?”
曹景琪伸手去摘兄長腰間的儲物袋和靈獸袋,邊道:“你若大搖大擺回祖地,全族上下肯定鬧哄哄,各種人、各種瑣事往跟前湊,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!”
“從幽冥森林出來都半年了,一直沒好好療傷,不能再拖了!”
“先見嬸娘幾個就行,其它事我給你擋著,養好傷你再外出走動。”
曹景延眨眨眼,笑道:“可以啊老七,這些年確實長進不少,做事越來越心細了,哥沒白疼你!”
曹景琪翻了個白眼,嘴角噙笑道:“快到我袋里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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