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春暖,萬物復蘇。
彭城郊外,綠意盎然。
一身錦衣白袍的季伯常豐神俊朗,飛落在一處山頭,看向前方笑道:“發型不錯!”
對面十丈外另一個山頭上有五人,曹景延立身崖邊,后方不遠站著曹景琪、曹景昊、秦斬虎和裴至岸。
曹景延對視看去,咧嘴一笑道:“還行吧,足可威脅到你的顏值!”
季伯常哈哈大笑道:“絕對的,我得避你鋒芒了!”
曹景延瞧了瞧對方的境輪道:“恭喜啊,金丹強者了!”
季伯常感慨道:“一晃四十年了,你我約見春風樓的情景還歷歷在目,那會還說要睡幽若,不然別人成了金丹強者睡不到了,不曾想,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為金丹期修士。”
曹景延腦海中浮現畫面,心情復雜,季伯常對自己來說,不止是同族,還是摯友,問:“哪來的融靈丹?
季伯常隨口道:“買來的二道紋,天道眷顧,僥幸罷了。”
頓了下,他笑問:“你呢,什么情況?消失這么些年,一回來搞出這么多大動靜,家族是要有什么大動作?”
曹景延頷首道:“是啊,走,回去一起商量!”
季伯常問:“曹氏還能容得下我嗎?”
曹景延反問:“曹氏還可以容得下你嗎?”
季伯常默了下道:“我從未做過危害家族之事,不知為何就突然成了叛族之人。
當年選擇彭城,我沒覺得做錯,一開始我就不贊同風平章出兵,倘若朝廷事后追究,你就是造*反賊首,連累整個曹氏。
風平章違紀在先,我兵變走彭城,師出有名,尚有一絲緩和余地,你若站在我的位置,你也會這么選。”
曹景延盯著道:“周思懿人呢?我可沒叫她傳訊給你。”
季伯常雙手一攤,說道:“人找不到,我百口莫辯。”
曹景延問:“那現在呢?”
季伯常對視道:“現在,我也是人在彭城心在曹。”
曹景延點點頭,笑道:“那好,接下來家族要攻打彭城,我有一計,你去引梁祿堂出來,我可與朝廷求情,彭城此前所行一切,概不追究。”
季伯常抿了抿唇道:“就是要我死?”
曹景延氣笑一聲道:“你問問你自己,你還活著嗎?”
季伯常掃了另外四人一眼,道:“所以,今天是來取我性命的?此處距離彭城不到一百里,你們幾個,怕是有點難留下我。”
曹景延嘴角滿是譏諷之色,搖著頭道:“你還能借住這具軀殼,是因為曹氏這些年安然無恙。”
“你不招惹曹氏,我也懶得理你。”
“否則,我讓你在觀潮臺下永世不得翻身!”
“你知道,我能做到!”
說完,曹景延轉身,將四人卷起,騰空飛走。
季伯常盯著長虹遠去,雙手翻飛掐訣捏印,最后往雙眼一抹。
頓時,他周身紅線纏繞,若隱若現,整個人氣質大變,眼中閃爍妖異紅芒,心中低語:“當年鐘南離在紫薇主戰場,饕餮鐘怎會流落到飛仙星下界……”
良久,季伯常冷哼一聲,朝彭城飛去,暗道:“縱然你是鐘南離轉世,眼下你我也不過半斤八兩,待本座沖出牢籠,看我怎么踩死你!”
“同一,我摩比斯懼過誰?!”
“你和李明川加起來都不夠我打!”
“帝君,呵呵,笑話!”
返回彭城,季伯常立馬找到梁祿堂于修煉室密談,將與曹景延見面的過程描述了一遍,末了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