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替風采薇成為藏經閣閣主的風雪凝,金丹一層。
陣法閣閣主溫妙芙,筑基八層。
此刻在場之人或沉默不語,或與旁人傳音說話。
徐聞初一眼掃過,默默走去平時族會屬于自己的位置落座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徐聞初如坐針氈,終是按捺不住,本想傳音詢問丈夫,改朝梁詠晴傳音道:“大姐,可是昊兒有消息了?”
梁詠晴偏頭瞧去,答非所問道:“永慧和景知都被慣壞了。”
徐聞初臉上閃過尷尬之色,忙道:“姐姐說的是,是小妹沒有管教好孩子,都是妾身和景知的錯,等此間事情了結,妾身請族規罰她,叫她與慧兒賠禮道歉!”
梁詠晴默了默道:“不是責怪你,這些年你我都忙,對孩子疏于管教,一個個仗著有點資質,恃寵而驕,行事不知輕重,回頭我找鳳亭聊聊,學院那邊還得再嚴格一些……”
徐聞初默默點頭附和。
梁詠晴看去問:“景知喜歡沈星宴?”
徐聞初一臉訕訕,說道:“妾身也是因為出了這事才知道,平日她常把沈星飛掛在嘴邊,我一直以為她喜歡的沈星飛。”
梁詠晴沉吟片刻道:“姑侄、姐妹嫁同一人的情況,在大家族也常見,可問題是永慧和景知從小就不對付,湊一塊也得鬧矛盾,沒準搞出更大的事情,回頭問問沈星宴,看他愿意娶誰,若是更中意景知,慧兒和他的婚約便取消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徐聞初猶豫了下道:“那便按大姐的意思辦,就是委屈慧兒了。”
隨著二人傳音交談,又陸續有情報司司長彭煉等人走了進來。
待到風笑趕來時,族長曹承平敲了敲桌案,開口道:“好了,只差永孝,不等他了,咱們開始!”
徐聞初心中一動,感覺此次族會不太一樣,很多重要的人物都沒到場,比如曹景琪、風采薇、柳雨岑等金丹強者。
而彭煉和風笑,往常從未到過主峰議事殿列席族會。
風笑的出現,讓徐聞初意識到,自己女兒這次闖下大禍,怕是要受到極其嚴厲的責罰。
曹承平在一張張臉上掃過,正要說話。
曹永孝冷著一張臉,領著一個貌美女子走了進來。
瞧見那么多大人物在場,林h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戰戰兢兢道:“小女子林h,拜見諸位大人!”
眾人紛紛投去目光,曹承平狐疑問:“永孝,怎么回事?”
曹永孝冷哼一聲道:“讓我好一頓找!那烏爾元騰便是與她一同到的交易街,我仔細盤問過目擊者,有數人能證明,期間這女人與烏爾元騰頻頻傳音!”
林h俏臉煞白,哭喊道:“冤枉!諸位大人明鑒,小人也是當晚才認識那人,他只是小人接待的一位客人,小人連他名字都不知,他只說他姓梁……”
曹承平愣了愣道:“起來說話,你是做什么的?”
林h哪敢起身,拜了拜忙道:“回大人,小人是春風樓的姑娘,十四歲到的曹城,至今九年,一直本分,從未作奸犯科,小人在客卿府登記過的!”
聞,梁詠晴嘴角微微抽搐,仔細打量地上的女子。
曹承平則眨眨眼,說道:“起來吧,不關你事,放了她。”
曹永孝叫道:“族長!不能放!她定與烏爾元騰脫不了干系!”
曹承平瞪去一眼,叫門口侍女將人送下山。
林h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逃過一劫,連忙磕頭道謝,后退著匆匆離去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登仙峰,一處庭院。
柳云柏走進客廳,倒了杯茶喝下,扭頭見柳雨岑從里間出來,愣了下道:“夫人,您沒去開會?”
柳雨岑睫毛顫了顫,狐疑反問:“開會?”
柳云柏迎上前道:“族會啊,我剛從主峰那邊回來,族內高層都聚去了議事殿,呂青橙就守在門口……”
主仆二人對視,沉默下來。
過了好一會,柳云柏打破安靜,說道:“自從那日交易街風波,族里上下忙里忙外,尚未碰頭商議,此次族會,應該是查清了整個事件的脈絡,做總結,對接下來作安排。”
頓了下,柳云柏美眸眨動,又道:“夫人,您說那烏爾元騰會不會就是老爺?”
“不然怎會這么巧,咱們剛推斷,不對,是基本確認老爺回來了,結果就冒出來一個二重天三階的體修……”
說著,她卻自己搖頭,自我懷疑道:“可其間好多事情又解釋不通。”
柳雨岑抿著唇不說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又安靜了一會,柳云柏眼中流露委屈之色,說道:“夫人,我心里好難受,咱們嫁過來四十年了,族里都不信任咱們。”
“柳族也當我們潑出去的水,要我們做這做那,一味索取,絲毫不顧及咱們的處境,咱們現在里外不是人。”
說著,柳云柏抓著柳雨岑的手道:“夫人,形勢刻不容緩了,待老爺回來,您得好好跟老爺開誠布公地談一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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