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三人按照約定來到城外,“不是不讓你來嘛,又跟來做什么?”
嚴齊:“王城你們倆不熟悉,我不放心。”
宮遠徵:“你的傷,可以嗎?”
“這不是有你嘛,我還怕什么。”
洛清芷:“比起救人,徵公子更擅長殺人。”
洛清芷輕聲打趣,兩人一笑,不覺間已來至約定的地點。只是此時的興業賭坊大門緊閉,檐上的燈籠沒有半絲光亮,心生疑惑的三人狐疑的走上前。
嚴齊猶豫著扣了扣門,無人應答,洛清芷看了看宮遠徵,宮遠徵心領神會的往后退了幾步,接著便飛身上了屋頂,四下查看后,翻身下來:“什么都沒有。”
嚴齊:“陸思衡搞得什么鬼。”
洛清芷思考片刻,沒有什么頭緒,但卻有個壞主意。
“你們說,這要是著火了,會不會有人出來?”
嚴齊:“你又想放火!”
“與其坐以待斃,不如試試。帶火折子了嗎?”
嚴齊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”兩人接著看向宮遠徵,兩人齊齊轉頭,宮遠徵一愣:“看我做什么,我也沒有。”
洛清芷長吁一口氣,反正束手無策,她索性坐下。嚴齊和宮遠徵也沒什么辦法,齊齊坐到她身邊。一時寂靜,嚴齊忽地想到她今日去找了袁先生,遂問道:“你今日去找袁先生算卦,算的如何?”
洛清芷搖了搖頭,癟著嘴:“不好說。”
“卦象不好?”
“倒也不是,袁先生說,春日旺盛之景,百花齊開。”
宮遠徵:“聽起來還不錯。”
“但他最后卻嘆了口氣,我問他為什么嘆氣,他不說,只去買了份酥山給我吃。”
嚴齊:“袁先生不說應該沒什么大事,要是有事他定不會瞞你。”
“我雖沒放在心上,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可又說不上來。”
“算卦本就是泄露天機,自然不能盡。”
洛清芷調侃著:“按你的意思,我花了錢,還要看自己有沒有悟性?”
“正是此意。”
宮遠徵接著問道:“今晚,怎么不帶玄影來?”
洛清芷轉頭:“我是覺得他太累了,整日里忙前忙后,來回奔波,尤其是千影的事之后,他越發沉默寡,我猜不透他的想法,又恐說多了他會多想,索性讓他歇歇。”
“他不肯的吧?你說什么了?”
“我說z應該會比信中更早到王城,讓他在客棧迎候。”
嚴齊:“你這謊不太高明,他也會信?”
“信不信的無所謂,人留下就行。這荒郊野嶺的...”洛清芷話音越來越小,眉頭越皺越深,眼睛倒是越來越大,嚴齊見此問道:“說呀,荒郊野嶺的怎么了?”
洛清芷眼神驚恐,兩人見她的模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,嚴齊東張西望的問道:“怎么了?”
洛清芷越看越害怕,忙拍著宮遠徵,指著前方:“怕是有鬼吧,你看那。”
宮遠徵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,看了半天,除了烏漆麻黑的樹林什么也沒看見:“你看見什么了?”
洛清芷皺眉站起身,“你仔細看看,我怎么看到兩個人影啊。”
嚴齊:“大晚上哪來的人,別胡說。”
“真的,你看啊。”兩人本來不害怕,但讓洛清芷一說,本能的頭皮發麻,嚴齊往前走了走,卻聽到叮鈴鐺啷的聲響,忙后撤了幾步:“人沒看見,但我怎么聽到鐵鏈的聲音了呢?”
宮遠徵:“不可能,她本來就害怕,你別再嚇唬她了。”
“誰嚇唬她了,我是說真的,不信你自己聽。”嚴齊撤回來,走到洛清芷身邊,宮遠徵偏是不信邪,拿著刀往前走著,原本寂靜的黑夜隨著他往前走動,有些聲音卻如嚴齊所說一點點傳了出來。
“你看見什么了?”洛清芷問道。
宮遠徵抬手示意,兩人閉上嘴巴,忽然,一道影子閃過,洛清芷倒吸一口涼氣,抓著嚴齊的胳膊,十分緊張用力,就連牙齒也在用力咬合:“你看見沒有?有東西跑過去了!”
嚴齊齜牙咧嘴,不是害怕,只是因為他那胳膊還沒有痊愈,洛清芷這下意識的手勁讓他吃痛不已:“我看見了,可你能先放開我嗎?太疼了。”
洛清芷聞聲回過神撒開手:“我有點緊張,不好意思。”
嚴齊:“你害怕了?”
洛清芷:“害怕倒不至于,就是有點}得慌。剛才那個不是鬼吧?”
“我又沒見過鬼,哪會知道它是不是。”
宮遠徵皺著眉頭,仔細分辨著聲響,聚精會神的想看看到底是哪路鬼神,全然沒聽見身后的聲音。
嚴齊:“你說鬼長什么樣呀?”
洛清芷:“那誰知道呀,估計好看不了。”
“可戲文里的女鬼都是美若天仙的。”
“那都是畫出來的,戲里不是都唱了嘛,女鬼畫皮,每到深夜她便會撕下自己的皮囊一一描畫,然后戴在自己的枯骨上,勾引那些心術不正的好色之徒。”
“可也有人說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試試風流一夜會有什么后果!”
“我是那樣的人嘛。”
“你要敢去,我就替少妍姐姐打死你。”
“說什么呢。”
洛清芷一時失,嚴齊低聲提醒著,她忙換了神色:“錯了錯了。”
嚴齊見她那樣,故意嚇她:“以前我總聽我祖母講故事,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?”
“在這講故事,不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