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·梅可以肯定,她最初遇到的白欒,對創造生命這個領域,是一無所知的。
畢竟,白欒在這個領域很多知識,是她教的。
最終,阮·梅也只能把這一切歸功在白欒的天賦上了。
從第一次見他,到現在,已經很久了。
他們仍然沒看到白欒的上限。
阮·梅看向白欒。
你還真是可怕啊。
“我想聽聽你對這個課題的看法?簡單?輕松?”
白欒聞,手中的動作一頓,有些詫異地轉過頭看向她,臉上隨即露出一抹復雜的感慨。
他在小黑屋里做各種實驗,都快做吐了。
如此高難度的課題,在阮·梅口中,評價選項竟然是簡單和輕松?
這就是真正的天才視角嗎?
嚇哭了。
“我是覺得這個課題很難。”
阮·梅微微偏頭,臉上極少見地流露出一絲清晰的不解。
難?
你用幾天時間,取得如此規模的成果,然后現在告訴我,這對你來說——難?
我看起來像是瞎子嗎?
白欒敏銳地接收到了阮·梅那疑惑的目光,瞬間感覺壓力陡增。
這項目對阮·梅來說到底簡單到什么地步啊?
這表情,簡直像是在無聲質問:
“這種程度的實驗,你怎么會覺得難?”
我覺得自已表現已經很超標了啊?為什么她還是會露出這種表情呢?
這世界怎么了?
明明自已覺得沒怎么好好表現的時候,周圍人對自已的評價都很高,自已覺得表現不錯的時候,周圍人對自已的評價又很低。
咱們用的是同一個評價體系嗎!?
白欒百思不得其解,但他還是想為自已辯解幾句。
他開始向阮梅一一分析這個實驗的難點,講解的非常到位。
白欒試圖以此,來向阮·梅解釋,這個課題真的很難,至少對他來說很難。
而阮·梅聽著白欒的總結,也是頗為認可。
白欒提到的這些問題都是她遇到的,所以聽起來的時候頗有共鳴。
但是……
他從哪里知道這些的?
他也沒失敗過啊?
沒道理會有這么失敗經驗可以總結啊?
阮·梅想不通,于是她又向白欒投去了不解的目光。
你是怎么做到,不失敗但是能有失敗經驗的?
居安思危嗎?
而白欒這邊,則是感受到了更大的壓力。
不是!
我都這樣解釋了!
怎么還能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?!
這課題對你來說就這么簡單嗎?我不會就這么怪嗎?
天才太可怕了!
阮·梅看著白欒,隨后問出了自已的疑問:
“你有提前準備過這個課題嗎?”
如果沒提前準備過這個課題的話,是肯定不能達到現在這個熟練度的。
不過這話在白欒聽來,完全變了個意思。
(怎么做成這樣)你有提前準備過這個課題嗎?
白欒沉默了片刻,神情甚至有點無奈:
“怎么可能提前準備……進化機制的核心技術是你剛剛才突破的。你不研究出來,我連方向都沒有,怎么做實驗呢?”
阮梅聽完之后,也沉默了。
也就是說,他只用了這么短的時間,就把自已剛剛提出的技術掌握的爐火純青,而且還能倒推出技術難點給自已講解?
雖然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,但兩人的腦海深處,卻不約而同地、無比清晰地回蕩起同一個感慨:
她/他還真是個天才。
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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