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”心里已經隱隱猜到原因,柯俊緯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。
傅寧洲瞥了他一眼。
柯俊緯不敢再吱聲。
回到車上的時候,他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擔憂:“合作就這么擱置的話,現在又出了科學館的事,我怕董事會和股東那邊沒法交代。”
傅寧洲雖是對公司絕對控股,對公司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和決策權,但畢竟那么大一個集團,牽扯的利益方眾多,他也不是完全沒壓力的。
以前市場好,輝辰集團暫不開發中侖碼頭和海運倒也沒什么。
但今年的市場明顯不如以前,董事會和股東大會都已經暗搓搓在向傅寧洲施壓,要開始布局中侖碼頭和海運事宜,今天又出了科學館一事,他雖暫時把輿論壓下來了,但其他股東難保不會借此事借由董事會向傅寧洲施壓。
畢竟公司還是有一批倚老賣老的元老在,雖說在傅寧洲爺爺去世時經過傅寧洲的雷霆手段已經清理了一批人,但也還是有一批人靠著暫時識時務留了下來的。
傅寧洲的管理手段向來鐵腕,講究公私分明,做事有原則,不給任何人徇私的機會,這對那些指望倚老賣老在公司養老和塞人的老人來說是極度難受的。
因而這些人并不是真如表面這般認可傅寧洲,只是為了私人利益暫時選擇忍氣吞聲而已,但心里都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,等的就是機會。
面對柯俊緯的擔憂,傅寧洲面上沒什么變化,只是淡淡開口道:“他們最好是敢。”
他們在等機會,他又何嘗不是。
當初他是在爺爺病重時接手的公司,雖然強勢處理了一批借公司動蕩妄圖搞事的,但也還有一批墻頭草選擇了低調自保,假裝服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