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鴛親完后，直起身，指尖還攥著那塊紗布。

她剛才在做什么？她居然、居然在白日親了他那里……

她腦子里亂成一團，卻在此時聽到少年雀躍的聲音，“好像真的不疼了。”

趙硯之抬眼，目光黏在她臉上，那雙黑眸深得像要吞人，“鴛兒謝謝你。”

姜鴛被這句話弄得更懵了，怔怔地看著他，點漆般的眸子里蒙著水汽，腦子一片空白。

趙硯之盯著她這副模樣，瞬間興奮。

鴛兒懵了。

鴛兒親得懵掉了。

她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，只會紅著臉看他。

他喉結滾了滾，聲音更低更啞，“鴛兒，再親一下，好不好？就再親一下……”

姜鴛下意識搖頭，半晌，又被蠱惑了似的，俯下身，在那道疤上極輕極輕地落了第二吻。

趙硯之呼吸瞬間粗重，手背青筋暴起，死死攥著被褥才沒立刻把人扣進懷里。

他的鴛兒好乖！

好乖好乖好乖！

親他了！又親他了！

他眼底的火幾乎要燒穿理智，聲音低得發抖，卻仍裝得可憐兮兮。

“鴛兒，還好疼……”

姜鴛被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釘在原地，腦子里嗡嗡作響。

再親一下……就一下……

她緩緩俯下身，就在此時，趙硯之猛地抬手，扣住她后頸，另一只手扣住她腰，把她拉進懷里，唇直接覆了上去。

沒有試探，沒有溫柔，只有近乎掠奪的力道。

“唔……”

姜鴛驚呼未出口，便被他吞得干干凈凈。

他的吻帶著滾燙的溫度，姜鴛被他吻得幾乎窒息。

他的吻兇極了，牙齒磕到她，疼得她眼尾發紅。

好疼……

可更可怕的是那種失控的暈眩，像是整個人被卷進旋渦。

就在她意識模糊時，一股突如其來的涼意猛地爬上后背——

他不知何時已扯開她衣襟，指尖帶著薄繭，粗暴地掠過她腰窩，冰涼與滾燙交織，激得她渾身一個激靈。

那一瞬，姜鴛猛地清醒。

她睜大眼，睫毛上還掛著淚，聲音發顫卻帶著驚慌，“陛下……傷、傷口……”

趙硯之卻像沒聽見，呼吸粗重得嚇人，額角青筋微跳。

“鴛兒，鴛兒……”

他好像根本聽不見，只是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。

姜鴛雙手抵在他胸口，觸到那道看起來勉強愈合的疤，聲音帶著哭腔。

“不行，你傷還沒好，你會很疼的……”

疼？

確實很疼……

不過不是傷口疼……

但姜鴛的抗拒實在是太厲害，趙硯之實在沒法忽視。

他停住動作，抬眼看她。

黑眸此刻蒙了一層水汽，委屈得要命。

“鴛兒……”

“我好難受……”

“你幫幫我好不好。”

姜鴛整個人僵住，腦子徹底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