屆時就算是梁崇禎再怎么巧舌如簧,也辯駁不了自己親媽抗旨出逃,帶著精銳探尋大夏軍需重地。
既然她猜不到梁崇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那就往他葫蘆里添幾味藥,讓他的寶葫蘆直接廢掉。
梁崇月的白玉手杖在圖紙上劃了又劃,她想過這個機會失敗的所有弊端。
“此計耗時耗力,一著不慎便會全盤皆輸,可若是成了,成果碩大。”
梁崇禎就將徹底退出奪嫡之爭了。
渣爹那么聰明遲早會發現其中不對,到時候就要看大哥二哥哪一個更倒霉了。
誰讓渣爹現在已經弱冠的兒子只有這三位,她想嫁禍給初出茅廬的毛小子都找不到機會。
井隨泱和良方看著書案上的圖紙,驚訝于公主殿下的膽大,心中默默替殿下盤算著此事成功的幾率有多大。
又能有幾成幾率能把殿下摘干凈。
梁崇月看見他們倆沉默不再說話,也不著急,井隨泱和良方出自渣爹手上最神秘的兩個組織,皆是身經百戰。
有些事情,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她也要隨時聽一聽手下人的意見,作為參考,好時常調整自己狀態和方向。
“你們覺得此計如何?”
梁崇月放下手中手杖,坐回躺椅上,瞇著眼睛小憩。
奪嫡之路難走,男權社會,她的封號哪怕再長,實封再多,政績就算夠鋪滿整本史冊,她是公主一事便足以讓她舉步維艱。
她身邊能用的全都是男人,她只能把這些男人玩弄在股掌間,踩著他們的權勢上位,卻不能告訴這些男人,她的宏圖大志。
這輩子,她若想要情愛,無數的男人會蜂擁而至向她示好。
若是想要皇權,想要稱帝,大夏所有的男人都會來阻止她。
只一句“你是個女人”,就足以覆滅她前半生所有的努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