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這一切,我才松了口氣。
鐘離萍看得目瞪口呆,小聲問道:“盛先生,您這是……這里面有臟東西嗎?”
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“出門在外,住這種地方,多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。”我沒有過多解釋,只是平靜地說道,“進去吧,記住老板的話,十二點后,別出來。”
我的語氣很平淡,卻讓鐘離萍的臉色又白了幾分。
她用力點了點頭,刷開房門,逃也似的閃了進去。
我和吳胖子進了隔壁的房間。
房間很小,兩張床之外幾乎沒有多余的空間,空氣里那股霉味更重了。
“盛先生,這地方邪門得緊啊。”吳胖子壓低了聲音,“那老板貼的破規矩,還有你剛剛那套操作,搞得我心里直發毛,這里面是不是真有鬼啊?”
“這種常年沒人住滿的旅店,有些房間空得久了,自然會有些過路的‘朋友’借住。”我淡淡地說道,“我們只是借宿一晚,井水不犯河水。睡覺吧。”
“我曹!你的意思是,我們住的房間,可能已經有‘人’住了?”吳胖子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我沒有回答他,徑直去洗了個澡。
等我出來時,吳胖子已經躺在床上,沒過幾分鐘,震天的鼾聲就響了起來,這家伙心是真的大。
我也躺了下來,卻沒有絲毫睡意。
車上我可以閉目養神,但在這里,在這“死巷囚魂”的風水局里,我不敢有絲毫松懈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就在我意識開始模糊,即將睡著的時候。
“咚!咚咚!”
一陣急促而用力的敲門聲,猛地在死寂的房間里炸響!
我瞬間驚醒,雙眼豁然睜開,死死地盯住房門的方向。
不是幻聽!
真的有人在敲門!
“誰啊?大半夜的……”吳胖子也被吵醒了,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。
門外,一個帶著哭腔和極度恐懼的女聲傳了進來,是鐘離萍!
“盛先生!開門!快開門啊!”
我立刻翻身下床,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門前,猛地拉開了房門。
門外,鐘離萍披頭散發,臉色慘白如紙,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。
她看見門開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一頭就扎了進來,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后。
“怎么了?”我沉聲問道。
“鬼……盛先生……有鬼!”鐘離萍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牙齒都在打顫,“我的房間……我的房間里有鬼!”
她額頭上全是冷汗,眼神渙散,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。
我反手關上房門,從桌上拿了瓶水遞給她:“別怕,先喝口水,慢慢說。”
鐘離萍接過水,哆哆嗦嗦地喝了幾口,劇烈起伏的胸口才稍稍平復了一些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我再次問道。
鐘離萍用力咽了口唾沫,眼中是揮之不去的恐懼,她死死地抓著我的胳膊,聲音尖銳而嘶啞:
“盛先生,這賓館不干凈!真的有不干凈的東西!”
“它……它盯上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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