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淺跟王國梁幾人幾乎一夜沒有休息。
時刻關注著駛入站臺的列車。
一直堅持到第二天上午的十點多。
當蘇沫淺再次看見身穿制服的公安們走進站臺時,眼神暗了暗,今天來到站臺的公安人數比昨天還要多。
昨天王伯伯出手后,或許幕后人也察覺到了今天的不同,所以,安排了更多的人來。
蘇沫淺抬頭望了望即將升到頭頂的大太陽,這么熱的天氣,這些人肯定會喝水吧?
她從挎包里掏出一個小藥瓶,在王伯伯耳邊嘀咕了幾句。
王國梁眼底劃過暢快,心道,還是淺淺鬼主意多,他的那些小打小鬧在淺淺面前都是小兒科。
這事他要親自去做。
此刻,即將抵達平城火車站的列車上。
軟臥車廂內的李大虎,都不知道自已這是第幾次抬起腕表看時間了。
他此時的心情并沒有即將抵達目的地的喜悅感,反而神情緊繃,隨時應對著接下來的驚險。
前兩次停靠時,都是險之又險。
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,他們的行蹤早就暴露了。
每次都在緊要關頭,便會有一群人跑出來,又利用各種借口,在火車即將出發前,把搜查的公安們拉走。
現在距離平城火車站,還有十分鐘。
從現在開始,他們更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李大虎又看了眼臉色已經發暗的隊長,心揪得厲害,他心中那股不安也越來越濃,他覺得隊長現在的情況,真的很難支撐到東部軍區了。
隊長從今天早上開始,嘴角開始流血,臉上的黑氣也越來越重。
李大虎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臉,努力甩掉心中悲傷的情緒,他讓其他三人也打起精神,拼盡全力應對接下來的突發狀況。
等在站臺上的蘇沫淺,看了眼已經速戰速決,再次返回來的王伯伯,勾了勾唇,王伯伯做事,果然利索。
王國梁沖著蘇沫淺點了點頭,告訴她事成了。
蘇沫淺一邊等列車進站,一邊觀察著公安們的情況。
公安們不管從哪個方向駛來的列車,都會一個不落地全部檢查。
看著他們已經汗流浹背的樣子,火車站的負責人像前幾天那樣,開始讓后勤人員給公安們送水喝。
后勤人員也挺講究,他們并不是直接端著茶缸來送水,而是每人配備了一個軍用水壺。
今天來火車站的至少有二十名公安,送水的后勤人員都有三個人。
幾分鐘的工夫,公安們每個人身上都背了一個軍用水壺。
有口渴的,已經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。
蘇沫淺瞥了他們一眼,又平靜地收回視線。
一分鐘后,那名喝水的公安二話不說,捂著肚子,轉頭就跑,即便他跑得再快,有眼尖的還是看見了他屁股后面濕了一大片。
王國梁自然也發現了這一幕,不自覺地嘿了一聲,沒想到這藥粉的效果真是立竿見影。
淺淺說,那個藥瓶里的藥倒一半就可以,他手滑地全倒進去了。
前后兩分鐘的工夫,只要是喝了水的公安們,大驚失色地往外跑,唯恐跑得慢了,拉一褲襠。
當蘇沫淺再回頭看時,僅剩下四名公安同志了,他們正面面相覷,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因為,沒有一個人跟他們交代到底怎么了。
全都毫無征兆地跑走了。
剩下的四名公安面面相覷的結果,決定隨大流,也跟著跑了。
公安們都離開了,火車也緩緩駛入站臺。
車門打開的剎那,蘇沫淺第一個沖了進去,王國梁緊隨其后。
蘇沫淺在軟臥車廂里穿梭。
此時,軟臥車廂的最里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