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李輔林等人將頭低了下去,強忍著沒有勾了嘴角。
嘉安帝看著王植歲故作姿態的樣子,翹了翹嘴角,卻沒出聲打斷他的話。
倒是容涂英一黨,聽了王植歲這話,氣得渾身直抖,高輔陽厲聲喝斥:
“王大人,你休要胡說!”
“皇上,如今事關社稷江山,正值用銀子之際,若您不信,只消遣了人,打開國庫查看,再
查容府,必能查出贓物!”
王植歲拱手高呼。
容涂英笑了一聲
“我既未犯錯,又未被抄家,王大人口說無憑,又憑哪條款,要搜我容府?”他臉上雖是帶了笑,可眼中神色若能殺人,此時怕是王植歲已經滿身都是血窟窿。
王植歲嘻皮笑臉,一把年紀卻不顧顏面,與御史臺中其他性情嚴厲的官員相較,他簡直不成體統。
“此事自然是由皇上定奪。”
朝臣之中,李輔林出列:
“容大人,王大人說話雖有不中聽之處,但容大人此時召各地男丁服徭役,卻是不爭事實,都有登記在冊的,莫非大人就想抵賴不成?”
容涂英此時可算是看了出來,這幫人分明就是要來找他麻煩的。
他輕輕以上下齒輕咬了一下舌尖,想起凌少徐被人刺死當日,好似秦王府時那位秦王妃曾召過李輔林等人前去。
自己倒是小看這傅氏,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樣的方法兒,竟逼得李輔林這老兒拼著撕破臉,也要想咬他一口了。
可事已至此,這些人只是做無用功,李輔林等人既要跳出來,他也不懼,到了這樣地步,他勾了勾嘴角,緩緩就道:
“確有此事,可修禪定寺,乃是皇上親口應允,臣不過是食君之祿,為君分憂。當時世道太平,既未發生忠信郡王府凌少徐之死一事,也自然沒有后來凌憲反叛之舉了。”他說到此處,慢慢抬起頭來:
“又與我有何相干呢?”
李輔林早知他不會認錯,便瞇了眼睛道:
“哪怕沒有凌憲謀反,容大人也該體恤百姓勞苦。”
陳敬玄也點頭:
“如今正值六月,田里作物收成之時,修建禪寺,乃是苦了百姓,與皇上愛民之心,乃背道而馳的。”
他幾人你一我一語,容涂英漸漸有些不耐煩,一雙英眉皺了起來:
“百姓無事則驕逸,勞役則易使。”
------題外話------
第一更~~~
求月票……
()